“陈芝豹!”徐骁大声喊道。
“在!”白衣陈芝豹出列大声应道。
“率军出城迎敌!”徐骁的声音满含怒气。
幽州数万将士尸骨未寒,如今拓跋菩萨再次兵临城下,徐骁忍不了了。
“军中士气受损,我军需要一场大胜!”徐骁看着陈芝豹说道。
“定不负义父所托!”陈芝豹大声回答道,转身走出军帐,点兵点将。
“禄球儿!”陈芝豹走后,徐骁又看向一旁伤势尚未痊愈的褚禄山。
褚禄山立马跪倒在徐骁脚下,身上的纱布不少地方再次染红,渗出鲜血。
“你与凤年领兵十万,前去收复幽州!”徐骁扶起褚禄山说道。
“这。。。。。。”褚禄山犹豫了。
“义父,此行我一人领兵前去即可,世子殿下万金之躯,就不必一同前往了吧。。。。。。”褚禄山看向徐骁道。
“我要去!”还不等徐骁搭话,徐凤年主动道。
“世子殿下。。。。。这。。。。。。”褚禄山欲言又止。
“我意已决,不经历点风浪怎么能担大任。”徐骁开口说道。
褚禄山也只好点头答应。
。。。。。。
白昼如炬,北莽大将军拓跋菩萨,亲率二十万铁骑,犹如黑云压城,兵临虎头城下。
那军阵,横亘天地,绵延不绝,仿佛一片无垠的铁林,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阳光下,甲胄闪耀,寒光凛冽,二十万大军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一块庞大的钢铁巨阵,每一步都踏得地皮微微颤抖,彰显着北莽的赫赫军威。
“放箭!”拓跋菩萨一声令下,犹如寒冰裂石,瞬间,无数箭雨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席卷整座虎头城。
箭矢如雨,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每一根箭上都绑着一张纸条,随风飘落,如同死亡的预告。
城头之上,箭雨如林,不少箭矢穿透城墙,落入城内,带着刺耳的呼啸声,每一声都像是在宣告着末日的降临。
将士们、百姓们,纷纷伸手,从箭矢上取下那些纸条,手指颤抖,面色如土。纸条上的字,如同冰冷的刀锋,一字一句,切割着他们的心。
“离阳的皇帝驾崩,北莽大胜,幽州三城六关两百堡寨尽数落入手中。”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一位老将,须发皆白,颤抖着双手展开纸条,眼眶泛红,呢喃道:“天亡我也,国将不国……”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仿佛是在为这片土地唱着挽歌。
一位年轻的士兵,面容稚嫩,手中紧握着那张纸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他低声自语:“家,我还能回去吗?”那声音,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一位妇人,怀抱婴儿,慌乱中捡起一张纸条,看完后,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孩子,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喃喃道:“孩儿啊,这乱世,你该如何安身?”
一位老者,跪倒在地,双手捧着纸条,老泪纵横,他仰天长叹:“苍天无眼,我离阳百姓何罪之有?”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就在这绝望与混乱交织之际,一道白衣身影,如同天际流云,飘然而至,落在了虎头城的城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