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皱着眉头凝视向这一片铭文,不过诡异的是,不伦他如何凑近了看,都无法将这些铭文给看清楚,一会儿后,他忽然觉得脑海中一痛。
他豁然一惊,暗道:“这是损伤到了精神力?”
他重新看向面前的这一片铭文,面色则是有些惊异起来,“难怪怎么都无法看清楚,原来是因为我精神力不足。”
苏牧吐了一口气,心神一敛,这一片铭文也随之消失,口中忍不住嘀咕道:“这一尊小鼎的不凡之处恐怕超出了我的预料,老爹怎么会拥有这等东西,他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摆了摆头,苏牧收起了心头的心思,然后从床榻之下拿出了一个剑盒,喃喃说道:“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打开剑盒,里边放置着一柄剑身雪白的长剑,剑体之上有着一道又一道细小的纹路,似乎隐隐的有着一个个风旋儿在打转,而在那剑柄之上,则是刻着三个字:“惊风剑!”
“惊风剑,是家族里品级最高的一把灵剑,达到了玄级中品。”苏牧抓住剑柄,然后细细端量着这一把长剑,“即便是我融剑失败多次,但爷爷他们也没有要回这一把惊风剑。”
身上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下,苏牧再也不迟疑,体内化作了剑府的小鼎微微一震,一股剑气立刻涌出,然后从掌心间迸发出来,将这一把惊风剑包裹而住。
“爷爷、姑姑,从今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承受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了!”苏牧闭上双目,心神开始沟通这一把惊风剑。
苏牧当年是整个岭南府的第一天才,不知受到了多少赞誉美名,可抬得越高摔得越惨,在他一次次的融剑失败后,那些赞美的话语转而变成了一句句刻薄的讥讽。
起初苏牧也是错愕,但过了不久之后他便无所谓了,因为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还是像以往那样支持他。
爷爷、姑姑,还有家族里的长辈,对他的热情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似乎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抚慰少年“失落”的心境。
除此之外,还有那一个人……
“秋月,明日我会让整个岭南府的人知道,你,没有看错人!”闭上的双目乍然睁开,苏牧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而在他手中的惊风剑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呼——
一股气浪陡然从苏牧身上迸发而出,苏牧双目精光一闪,道:“融剑境初期!”
他的心神在这一刻沉入体内,那一尊紫色小鼎中,一柄细小的长剑正静静的悬浮。
“果然和老爹所说一致,这六年所受的嘲讽,倒也值得!”轻笑了下,他又看了看窗外,夜色阴沉如水,已然到了凌晨。
“该休息了。”这般说了一句过后,苏牧褪下衣裳,然后躺了下去。
……
一大清早,苏牧便是被破门而入的苏紫叫醒了,然后则是像一个木偶一样的被苏紫摆弄,半个时辰后,他梳洗完毕,身上的穿着也变成了一身大红袍。
“小牧穿上喜袍的样子可真是好看。”为苏牧轻轻的整理了下衣领后,苏紫凝视着苏牧的面容认真的端详了下,突然笑道。
“是姑姑做的这一身喜袍太好看。”苏牧轻笑道。
苏紫抿嘴笑了下,然后拉着苏牧站了起来,道:“时辰差不多了,爹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小牧,走吧,去把楚秋月娶
进我们苏家的大门!”
苏牧跟在苏紫身后,然后朝房门之外走去,穿过了几条廊道,便来到了苏府大门前。
此刻在那大门跟前正站着一道苍健的身影,感知到苏牧他们走近过后转过头来,脸上立刻是堆起了一朵笑容,“小牧,迎亲队伍已经准备好了。”
“让爷爷操心了!”苏牧看着已经满头华发的苏南,心头忍不住一阵愧疚。
他们苏家原本安置在帝都,也算是名门之一,不过因故遭贬到了岭南府,爷爷苏南和家族中的一干长老修为也被封印,家族实力一落千丈!
苏南作为苏家的家主,将苏家遭贬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一心想要让苏家重现辉煌。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修为已经再无提升的可能,所以他便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年轻一辈的身上,不过苏家子弟资质虽然可观,但没有足够多的修炼资源只能够徒呼奈何。
好在苏牧的横空出世,让苏南和一干苏家长老看到了希望,可随后苏牧次次融剑失败,让他们也是大受打击,苏南更是因此变得头发雪白,方才五十七岁的年纪,容颜看上去像是差不多七十岁的人一样。
可苏牧为了小鼎消息不被泄露,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苏南他们为他揪心不已。
“傻孩子,爷爷不为你们操心,又为谁操心呢!”苏南拍了拍苏牧的肩膀,笑了下,忽然又叹息了一声,“小牧今日大婚,苏阳那混账也不知道回来,十年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爷爷,父亲肯定还在世的。”苏牧非常肯定的说道。
“爹,今天小牧大婚,应该多高兴高兴!”旁边的苏紫也说了一句。
“嗯!对!”苏南快速的眨了好几下眼睛,甚至微微瞥了过了头,似乎在掩饰些什么,片刻后笑道:“今儿个应该多高兴高兴,小牧,时辰到了,快去把我那孙儿媳妇接回来吧!”
苏牧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出了苏府大门,径直的走向迎亲队伍最前方的那一片高头大马跟前,然后翻。
骑在马匹上,苏牧朝门前的苏紫和苏南微微点了点头,控制着马匹缓缓前行,整支迎亲队伍也是缓缓的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