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回到院子,见书房没人,她想着柏暝羽应该出去办公了。
柏暝羽刚从御书房离开,坐在马车上,路过街市,一阵风刮来,吹进了一张画像。
他眼眸垂下看了眼,这画像上的人不就是月儿吗,何人在画月儿的模样。
柏暝羽命令轿子停下,后来追来一人:“友人,那画是我的,可否还给我?”
他都已经让画师画了一上午了,也就这张像她,要不是自己画功不尽人意,哪还有找画师的必要。
“为何画她?”
昱景听到熟悉的嗓音,抬头看了眼,见是南王,恭敬的行礼:“她是我的心上人。”
于从凑过去看了眼,忍不住替他捏把汗,心上人这话,能随便说吗。
“心上人?”
“听说王爷近日娶了位小夫人,没来得及道喜,家父让我准备了薄礼,就是一直没机会当面给,还请王爷笑纳。”
他从袖子里抽出个精美雕花的长盒:“这是用上等羊脂白玉做的笔杆。”
离婚期是有些远了,这不是他马上就要入官场,按这边的规矩,是要提前送见面礼,南王这人刚正不阿,一时也找不到让他收礼的理由,只好拿他婚期说事。
他那场婚礼相当低调,连自己就在京城,都未听说过,还是最后家父写信告知,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最佳送礼点。
柏暝羽看了眼,却并没有很感兴趣的样子:“本王从不收礼,拿回去。”
昱景急忙追上去,于从还以为他要追着上前送礼,于是伸手将他拦下:“世子爷留步。”
他拿着盒子的手臂垂下,并没有打算继续送的意思:“王爷,我的画。”
柏暝羽把纸张揉成团:“你这心思最好就此打住。”
昱景见画被毁了,心里纵然满腔怒火,但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曾听家父说过,南王这人不近女色,正因摒弃一切,才有如今的地位,让他好好学。
所以他在想,南王毁了他的画,估计是想让他专心做事吧,他不会被感情影响的。
昱景胸有成竹,昂首挺胸起来:“南王,我会向你证明的。”
于从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这世子爷还真是敢说,按照王爷对小夫人在意程度,这人多半活不了,但他眼神还是劝王爷三思啊,这毕竟是世子爷,这要是干起来,恐怕会引起两国战争。
柏暝羽眼神凌厉,带着胁迫:“你还要证明?”
“多说无益,南王还是往后看。”昱景恭敬行礼便离开了。
柏暝羽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呼吸:“回王府。”
“是,王爷。”马车加快速度。
柏暝羽走进院子里,见她坐在院子里喝茶,她抬头看到他回来,眼神都在发亮。
“你何时见过提澜国世子?”
“什么世子?没见过。”沈知月毫不犹豫。
柏暝羽见她不像是撒谎,兴许是她爱出王府,被他瞧上了,竟然有人开始打她主意,挑衅本王,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