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侍卫,往里看了眼,瞧见犯人一动不动的像是断气了,其中一人急忙跪在地上。
“回王爷,是小的负责他今日的吃食,小的送到半路突然觉得肚子疼,就去方便了下,没想饭菜会被人动手脚。”
柏暝羽铁青着脸:“军法处置。”
于从把那人待下去,幸好那人在死之前,交代了事情,不然他现在恐怕就不是军法处置,而是死。
侍卫是清楚明白的,所以没有再说任何话,而是下去乖乖领罚。
从他这里得知仙姑也是一伙的,他们立马带人赶过去,柏暝羽见门口虚掩着,周围静的很是异常,他停下脚步。
“月儿,在外面等着,有危险,立刻让于清带你离开。”
“嗯。”沈知月答应下来。
她不会武功,待在他身边是挺拖后腿的,有危险她一定先跑为上。
柏暝羽推开那扇门,仙姑整个人挂在门口的梁柱上,用白绫上吊。
于从看到立马带人把她弄下来,伸手探了探仙姑的气息,发现已经没气了。
微热的风吹进来,卷起仙姑压在桌子上的信,沈知月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柏暝羽,是仙姑的写的。”
我与主持原本是一对有情人,是凤族之人,只因先皇赶尽杀绝,我们不得已才到这寺庙避世,后来凤族统领找到我们,我们开始复仇,凤族的善卜卦算卦,夜观星象,还有制药。
我们无意间发现这种药可以使凤军壮大,但我们无法控制药量,得找人试药,于是把注意力投降各处因战争流离失所的流民,无亲无故,即便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查起。
复仇使我蒙蔽了双眼,但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不停的劝我回头是岸,可我自知早已没有回头路,在知道他要去报官,把这里事情捅出去,我害怕了,我杀了他。
沈知月联想起在主持去世那天,她在院子里和撞见了仙姑,当时仙姑的神情是悲痛的,这完全不像是杀人后的神情。
“柏暝羽,你说过,主持是被内力震破了五脏六腑而死,仙姑会武功吗?”
他们找来服侍仙姑的人询问,他们都不知道,但他们说出仙姑力气挺小的,平日连洗澡的水桶都拎不起。
于从把信收好:“这又是替人顶案。”
柏暝羽开口:“让仵作过来验尸。”
仵作接到命令,拎着箱子就来了,他检查了尸体表面,并没有他杀的痕迹,他关上房间门,拿出刀划开她肚子。
沈知月躺在床上,时不时拿水果塞进嘴巴里咀嚼,翻过身,看着门外。
这些流离失所的姑娘本就可怜,送进凤军军营里,更是遭到非人的对待,怀着那么多孩子,对生死未知,每日的生活应该挺煎熬的。
这凤族统领真是个变态,竟然用这种办法壮大凤军,就不怕有天出门突然遭报应吗。
柏暝羽一直待在仙姑房间,看着仵作验尸,最后确定仙姑是自杀,他才让人把尸体和主持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