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抱住他的脖子:“柏暝羽,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本王从小跟着父王在外打仗,见识过上一秒还和你喝酒的兄弟,下一秒就成了尸体,所以战场上的将士比谁都惜命,在父王出事的那场战争中,本王并没有跟去。
那时候母妃和父王大吵一架,本王选择留下陪母妃,后来那场战争败了,朝廷的援军及时赶到,才勉强打赢,他们打算班师回朝,就查出父王与敌军勾结。
他们并没有带着父王回来审,连一句喊冤的机会都不给,端着父王的头颅抄了整个王府,后来太子帮柏家求情,把本王接入皇宫,和皇子公主读书,本王怕水,是。”
沈知月伸手捂住他的嘴,听人讲故事,只是故事,但说的人却在自揭伤疤,她不想他受到二次伤害。
“异类排斥,我知道你那段日子一定过得不好,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
柏暝羽看着她,眼眸闪烁,有些许泪涌动,但他表面云淡风轻,给人感觉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有的人一生治愈童年,有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
那么多不幸的人,可她只想他过得开心些,沈知月放下掌心,印上他薄唇。
而后抱住他脖子,她凑近他耳边说着:“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长得跟我那欠揍的上司一模一样,起初接近你,真的带有些报复性,可后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柏暝羽听着她的话,浑身发麻,酥化了,他没有记住她前半句,只牢牢记住后半句。
走进院子,他一脚踹开房间,吻上她嘴唇,地面散落他们的衣裳。
一夜……
天渐渐亮了,太妃坐在梳妆台上,嬷嬷为她梳发,太妃询问:“暝羽还在那里跪着?”
“昨夜小夫人去了一趟,把人领回院子了。”
太妃听到,脸色稍微好了些,她想着他会跪一整夜,心疼他的身体,但又想他放下,不要因为老王爷的事丢了性命。
他们是不可能和朝廷抗衡的,如果当年不是那些将军避祸,说不定靠着他们向朝廷施压,他们能得到个真相,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不好说什么。
所有的委屈只能咬碎了,强行咽下去,只要她还活着,柏家就垮不了。
“皇宫那边可有传出什么?”
嬷嬷握着梳子停顿了下:“太后宫里的贴身丫鬟突然发疯刺伤了太后,整个皇宫乱了。”
太妃冷笑了下:“这就是报应吧。”
“恐怕这次事情过后,纯阳女子的事情就板上钉钉了。”嬷嬷提醒了句。
皇宫里的那些人是罪有应得,可小夫人却是无辜的,太妃真的要看着小夫人去送死吗。
太妃手托了下头发,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出房间。
皇宫
太后手被匕首划开一道口子,太医跪在地上正为太后处理伤口,一旁是被控制住发疯的丫鬟。
“你该死,该死。”
太后盯着她:“哀家对你不薄,你发什么疯?”
丫鬟看着门外的天空:“你来接我了吗?”
她突然吐出口黑血,嘴角露出笑意瞬间咽气,太医看到,立刻上前把脉,太医看着太后摇头,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