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秦导到底欠了孙总什么人情,按他的脾气怎么肯接受空降演员?”
这是陆骁最纳闷的事儿。
“这问题洋洋最有发言权,”廖旭看向孙洋洋。
孙洋洋道:“孙鼎和秦导爷爷是忘年交”
刚开了个头,廖旭打断他:“你怎么称呼你爸的,这么孝顺?”
“我重来,”孙洋洋重新说,“我爸和秦导爷爷是忘年交,有次去探望老人家,他不在,正好碰上了秦老太太心梗发作,是我爸做了急救措施打了120,有救命之恩。”
廖旭也说:“老爷子爱钓鱼白天经常不在家,其他人都有工作,那天就保姆阿姨在,还在前厅里忙着打扫,要不是孙总突然到访又去花园里看了眼,还真不知道老太太发病。”
这下陆骁什么都明白了。
“我说呢,凭他的权利自己踹了我就可以,还得让我自己退,感情欠了这么大人情,那别说塞一个空降演员,塞十个他也得咽下去吧?”
“哈哈哈,”廖旭大笑,“是这个理,所以你把心放肚子里。”
陆骁跟着笑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人情归人情,是还孙总不是还他,所以这魔鬼不会对他假以辞色。
闲话过后很快进入正题,他有自己带剧本来,不像在秦州那儿只能无聊地看影碟,廖哥是专门针对剧本中人物的行为、心里帮他分析,可以一起对戏对台词,学到的东西很多,受益匪浅。
而孙洋洋还是每天自告奋勇接送他,聊剧本时他不掺和,就在一旁安静地玩手机,只是回去时对廖哥恋恋不舍的眼神特拉丝。
更过分的是,此刻,凌晨两点出现在他房间里。
“哥,我答应了廖哥,后天一早回学校,下次回来就要等暑假了,所以明天我想住廖哥家,你说我找个什么理由好?”
房间里乌漆嘛黑没开灯,孙洋洋就矗立在床边。
陆骁是被惊醒的,睁开眼的瞬间差点以为出现了个鬼,他气不打一处来:“明天到了廖哥那儿,我就把你腿打断以后就地养伤,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认真的,”孙洋洋道。
“我也认真的。”
男生杵着不动。
自己早看出来这事儿,孙洋洋心知肚明,或者说没想过隐瞒,不然不会直接找他想辙。
陆骁想了想说:“廖哥让你早点回学校是为你好,别以为上大学了就轻松了,毕业了还要进社会还有不少东西要学,再说你们才刚开始恋爱,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而且这时候不能太黏糊,越黏糊以后感情越淡。”
说着,他举起两只手,如捏着线两端。
“打个比方,我手里有一根皮筋,你越往外扯是不是回弹的力量越大?等到松手,也就是这两端见面的时候,啪,”四个字总结,“如胶似漆。”
孙洋洋沉吟片刻,懂了。
“还是哥经验丰富。”
“可不,想当年我是男女通杀,什么恋爱没谈过,”陆骁大言不惭。
等孙洋洋离开关上门,他才一猛子重新扎在枕头上,拳头狠狠捶了下床面,年龄小的弟弟都谈上甜滋滋的恋爱了,他还处在网恋阶段,谁能懂他心里的苦。
因为学习时间颠倒,从以前的白天变成了晚上,玩游戏的时间也变了,白天独行九洲不在,晚上回家登录时,对方已经下线。
他们已经有四天没有组队,短信聊天也停留在“上线吗?”“我先下了”的平淡对话上。
哀怨了一会儿,被子一裹接着睡觉。
上午,孙洋洋惯例出门打球,陆骁洗漱完,打着哈欠做完早餐端着盘子去书房,一边拿叉子戳着煎蛋,一边开机上线,趁着最近还有点时间玩游戏,他想赶紧把隐藏任务做完,否则得拖到猴年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