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文仲青烦闷着道:“你反正不在乎,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能丢在医院。”
付临锁着眉头,安静听他发泄。
“一直一直都是我在乎你,丢了工作替你挨打,卷进你那无聊争夺财产的家事里。”文仲青忽然想将心里的话吐个干净:“别人怎么想你,和我怎么想你是不一样的。你要是不知道,我好歹让你明白了。”
付临安静了两秒答:“你说的我都明白。”
“你明白——”文仲青忽然暴起,甩开付临的手:“你明白就不该那么说我,玩笑也不能。我不要你站在她那边,就像我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
“对不起。”付临望着文仲青,心里越发觉得欠了他。
“…………”文仲青发泄到一半,没料着付临这么快服软,后面想说啥突然就说不出了。
“我会让她给你道歉,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付临伸出手,握住文仲青的手掌,停留在他掌心轻轻刮了刮,试探着文仲青的反应。
文仲青突地一收手,把付临的手握着了。“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
“嗯。”付临微笑开,清雅中带了一丝喜气,像是白净樱花瓣里透出的一丝红。“不气了?”
“本来就没气。”文仲青撇撇嘴,阴霾自艳丽的脸上飘走,只留着了一点傲:“看阿临表现。她什么时候到?”
付临看了看时钟:“她就在附近,应该差不多了。”
文仲青在他说话的同时隐约听着门铃响,有些怀疑地指了指门外。付临回过头,忽然转身将文仲青的领口扣得规规矩矩。
文仲青想笑,替他解的是付临,扣的也是付临。
·
三人各坐一方的客厅显得略有些局促,空气中隐隐散发着看不见的火药味。
文仲青独自坐在单人座上,跟莫琳面对面。付临在两人中间90度的位置,好似一个劝架的中间人。
文仲青的嘴角提起,皮笑肉不笑。凌厉的脸上含蓄地表示着:不要惹我。
莫琳与他的眼神对上几秒,有些心虚地挪开了。付临伸出手,开门见山地问:“把我掉在医院掉的东西给我吧。”
莫琳迟疑一秒,开口问道:“我能问那是谁吗?”
“那是公司的律师。”付临忽然开口道:“仲青落水了之后,替他换了一身衣裳。”
付临回答得云淡风轻,并没有说林肖是哪家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