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般对他?
衡月挣扎了一下,甩开上官征的手:“不知是谁趁此时机中伤臣妾,但臣妾可以对天发誓!绝无与外男私下往来,若有此举,天打雷劈!”
她语气铿锵,好不退缩,倒显得坦荡。
当然,一直都是上官彻单线来与衡月联系,衡月甚少回应,不算“往来”。
而且,就衡月私心来说,她是真的不想和上官彻有任何牵扯的。
上官征顿了片刻,刚刚阴鸷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但想到早上收到的密信,那表情又阴云密布起来。
偏此时,来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他攥着小拳头,蹬着腿,哭的很是用力,但那声音却还是像一只病弱的小猫一般,可怜兮兮。
听到这声音,上官征的怒气又升腾起来:“朕就是不明白,什么事情能比你和孩子的命都重要,让你情绪大到早产……”
衡月能说什么?
说我才知道上一世自己会死,这一世祝薰烟会死,都只是因为我和祝芸容长的像,所以孩子被皇后盯上了?
但不管是重生的秘密,还是和祝薰烟的关系,衡月都不可能告诉上官征。
而皇后的心思,衡月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说出来徒增烦恼。
与这些相比,被当成祝芸容的替身,衡月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
甚至还在后悔,若早些知道有这一层,她还能更好的利用起来……
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当下之急,还是让上官征相信她和上官彻之间绝无任何关系。
她只能哽咽的说道:“是臣妾的错,遇到了一位与臣妾相貌的王妃,便……便想起臣妾的母亲了……”
“她去之后,臣妾就只能进宫为奴,若不是遇到了皇上,臣妾如今还在膳房劳作呢。”
衡月说着,轻轻拉住上官征的袖子晃了晃:“皇上,臣妾……只有你和孩子了……”
“臣妾没有亲人,没有家族,所依靠的,只有皇上……”
“孩子是这世上唯一与臣妾血脉相连之人,臣妾如何不疼,如何不爱呢?只是孕期多思多虑,臣妾……”
“皇上,臣妾好后悔,孩子这般,是臣妾对不起您呜呜呜……”
她哭的实在伤心,生完孩子的辛苦和一夜未眠的憔悴都写在了脸上,而上官征从她刚刚说“遇到一位相貌相似的王妃”时便惊住了,后知后觉想起,昨日皇后在后宫招待诸位王妃,而衡月与文妃曾出去过。
两厢相加,上官征怔然片刻,到底深深叹了口气,抬手将衡月搂在怀里。
“别哭了,刚生完孩子便这般哭,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办?”上官征叹道。
衡月在他怀里摇头:“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还活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