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神色不太自然,她悻悻地在床边坐下,握住江澜的手,欲言又止。
江澜直勾勾盯着她,可等了半晌,也没能等到司凝嘴里要说的话。
她放开司凝的手,比划道:司凝,我不是得了绝症?没关系,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如果真是绝症就好了,这样她就不必每天思考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司凝拍了她手一下,“呸,别胡说,你没有的绝症,你只怀孕了。”
司凝说完,她懊恼的闭上眼,还不如得绝症呢。
江澜脑子里嗡的一声,想有道雷落在她头顶,她震惊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司凝。
过了会儿,她缓过神来,慌乱地比着手指。
“你慢点,你太快了我看不懂。”
司凝也才学了一年多手语,有好多都得思考才能想起来,哪里看得懂她这弹钢琴的速度。
江澜顿了顿,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慢了手语的速度。
江澜:是不是医生误诊了?我吃了药的,我们有做保护措施。
司凝这次看懂了,她拿出旁边的化验单,递给江澜:“那,你自己看吧。”
江澜接过化验单,把上面的字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上面写着妊娠5周。
一个多月前。
她摁着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闭上眼,仔细回想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
是陆竟池过生日,他们回陆家了,那晚陆竟池喝的有点多。
第二天她起得太晚,被陆夫人训了一通,回去就忘了。
应该就是那次的事了。
司凝瞅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安抚她道:“没事,月份小,打了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