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鲲将手中的三柱清香插入香炉,正要转身离去,忽然看到门外有个人影。
“将军,王大哥死得太惨了。”
刘鲲闻言走到孙浩身边轻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元之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大哥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没成年的弟弟。”
“好,我知道了。”
刘鲲轻轻拍了拍孙浩的肩头,关切地说道:“你受的伤也不轻,快回去休息吧!大战在即,赶紧把伤养好,先锋营的弟兄们还等着你呢!”
“喏。”
看到孙浩眼含泪水,哽咽而去,刘鲲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隔日天明,老元帅亲自上阵带领两万大军陈兵陇峪关下。
“报,启禀元帅得知,南人大军已到城下。”
拓拔俊闻报,眼中冷光一闪,阴森森笑道:“好,本帅就怕他们不来。”
“来呀!三军儿郎,随本帅点炮出关。”
时间不大就听三声炮响,拓拔俊带着大队人马在关城前排开阵势。
“拓拔俊,你不在江北牧马放羊,跑到我大陈攻城掠地是何道理?听本帅一句良言相劝,赶紧弃关投降,免得这数万将士陪你埋骨他乡。”
郑文虎话音未落,就听拓拔俊哈哈怪笑道:“老匹夫,少在那里胡吹大气,别以为小胜几场就吃定了本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拓拔俊说着话,突然举起令旗,只见他手中令旗左右一分,从众多羌兵之后闪出一队人马,这些人铁盔铁甲铁战裙,脸戴铁面,马罩铁衣,人人手里一柄钉钉狼牙棒,远远看去就像钢浇铁铸的一样。
刘鲲一见之下心中震惊,-看来这数百人的重甲精骑就是拓拔俊此战的最大依仗。
“三叔,这些人的铁甲和徒隶木身上穿的一般无二,昨天我的破甲尖锥都没能建功,由此可见这些人绝非普通铁骑可比。”
刘鲲闻言刚要提醒郑文虎多加小心,哪知道拓拔俊令旗一挥,那些重甲精骑已经冲了过来。
随着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铁蹄下瑟瑟发抖。
郑文虎虽然没跟这支队伍打过交道,但是凭借多年的沙场经验,他心里深知绝不能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向前冲锋。
“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可是漫天的箭雨却难以阻挡对方排山倒海的攻势,箭矢虽利,竟难伤重甲分毫。
也就几个喘息的功夫,重甲狼骑便犹如一道钢铁洪流冲入战阵,还没等将士们回过神来就已惨死在致命的冲撞之下。
虽然有兵将奋力上前围堵,奈何重甲刀枪难伤,而对方手中的钉钉狼牙棒却像死神的镰刀大片收割着无数将士的生命。
拓拔俊见对面阵势已乱,当即下令全军出击,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顺着重甲狼骑闯出的豁口长驱直入,将郑文虎带来的队伍分开割裂,令大军首尾不能相顾。
“陶杰、方宝,薛礼、藏霸,保护元帅,其他人随我堵截重甲骑。”
随着刘鲲一声令下,众将纷纷催马上前拦截,奈何那些重甲狼骑在徒隶兄弟的带领下根本不与众将缠斗,而是专挑军卒密集之处横冲直撞,就像一条钢铁怪蟒搅动得沙场烟尘弥漫,血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