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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神怡。王辉喃喃地说:“人间仙境,名不虚传,佛家人真有好眼力,总是在风景最美的地方建立庙宇。”吴丽晨说:“那不一定,敦煌石窟就建立在沙漠之中。”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那浩瀚无垠的沙海之中奇迹般地有一条小河,潺潺流水从两山之间穿过,路两边绿树成荫,赛似江南。尤其是石窟对面的鸣沙山,在夕阳的照耀下,霞光万道,变幻莫测,瑞气千钟,独享佛家,谁能说不美呢?”

“没想到心理学硕士研究生对名胜古迹也有研究,佩服、佩服,难怪万副局长总是把你带在身边,惹得不少老侦探忌妒呢。我这次来只不过是个陪衬。我那口子嘴上不说,心里却不舒服。是啊!自己妻子同一个未婚的年轻人以恋人身份外出侦查,哪能放心?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同来这儿游览的市总工会的一个女同志住一个房间,你该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王辉郑重其事地看了一眼吴丽晨:“我看你是自作多情。你不想想我们肩负的重担,哪有闲情想别的?叫你老公放心好了,我们就是住在一个屋子里,我也会坐怀不乱的,何况你那口子还是我的好朋友呢。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放心大胆地做我的‘恋人’,完成万副局长交给我们的任务吧。”

满天星斗,阵阵松涛,钟声缭绕。释慧智(卞桃花法名)打坐在禅床上,在蜡烛灯的光照下,敲着木鱼,低吟金刚经。她双眼微闭,蹙着眉头,心烦意乱,魂不守舍,木鱼声或快或慢,失去节奏,经也不知道念到哪里,渐渐地只有嘴唇在不自觉地颤抖而已,最好木鱼也不敲了,嘴唇也不动了,挺起腰杆,两手平放在盘坐的双膝上。她想起了自己快乐的童年,想起了80年代的大学生涯,待想起了和姐夫黄志钧的浪漫生活时,两颊顿时绯红起来。她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她至今仍然认为:姐姐应该同孙国祥在一起,而她应该同黄志钧在一起,这才是法度,不这样就乱了法度。孙国祥走了,那是被迫的,如果姐姐去找他,他一定会感激不尽的。可是姐姐不这样做,却接受爸爸的安排,非要回到她不应该去的地方。这么一来,我只有永远在这佛国煎熬,就像这摇曳不定的烛光一样,蜡油耗尽了也就灭了。她一想起那些成双成对情侣的亲昵,就会激起她想早一点离开这地方。她更忘不了两年前的一天晚上,三个强盗闯入佛堂,把她收到的所有香钱全部抢走,像野兽一样糟蹋了她。从此以后她不得不在神龛下藏一把锋利的尖刀。她不为自己这一次的秘密行动后悔,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一个人痛苦而使其他两人获得幸福。

她正在胡思乱想之中,清虚观的门被敲响,从门外传来“哎呦、哎呦”女人的呻吟声,接着便是男人的声音:“可能是把筋扭了,休息休息就会好的。”吴丽晨狠狠瞪了一眼王辉,小声地说:“叫你轻轻敲一下,有点红肿就行了,你使那么大的劲。看!真的肿了。”王辉手指压着嘴唇,吹出一口气—“嘘……”他再次敲门,释慧智知道不是强盗,从禅床上下来开了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尘缘未断 四(2)

“师傅,我女朋友脚脖子扭伤了,不能走。这儿离我们住的旅馆有5里多路,还要翻一座山,看来回不去了,想在你这里休息一宿,明早我来接她,如果脚还没好,白天可以请到轿夫,把她抬回旅馆。”

没等释慧智回答,吴丽晨又呻吟起来,并故意露出脚脖子。释慧智一看,右脚脖确实红肿,相信他们不是骗她,这才说:“施主请进。”王辉扶着吴丽晨一瘸一拐地走进禅堂坐下。在烛光的照耀下,他瞥了一眼释慧智:不久前剃过的光头上长满了密集的黑发,显示出年轻女子旺盛的生命力。她肤色姣好,一双酒窝清晰可见,不厚不薄的嘴唇富有魅力;一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和高高耸起的乳房,神韵依旧,一看便知这是一位不甘心在古佛青灯下长期生活下去的出家人。真是“欲洁何曾洁,言空未必空”了。

释慧智给吴丽晨倒了一杯茶:“施主请用茶。”王辉接着说:“师傅,我们是从扬州来的游客,我叫王均民,她是我未婚妻,叫吴莉,感谢师傅让我们进来休息,我先回旅馆,等明天早晨我来接她。”说罢,他把自己的两用衫脱下来,披在吴丽晨的身上,“你穿上吧,山区夜里较冷,我要走路不会冷的。明天见。”

释慧智目送王辉出门,回头对吴丽晨说:“请你把脚抬起来,我给你按摩按摩,如果没有伤者筋骨,很快就会好的。”

“怎么可以劳师傅大驾,留下我,已感激不尽。俗话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今天我亲身体会到了。看来师傅年龄不大,决心出家,将来必成正果。我们这些凡人留恋红尘,可烦心的事不知有多少。今天我抽了几个签,都不吉利,说我们犯克,结婚后必有血灾。我俩非常沮丧,所以这么晚也没回到旅馆。我们在山上坐了好长时间,耽搁了,否则我也不会扭伤了脚。不劳师傅了,我自己揉揉就行了。”吴丽晨把脚放在自己的左大腿上,双手揉了起来。她边揉边在心里骂王辉:叫你用拐杖轻轻打两下,有点红肿就行了,你他妈的使那么大劲,还说一次成功,差一点没把踝骨敲碎,回去再跟你算账!

静默了很长时间。释慧智在不断地观察吴丽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她放心了,说:“你不要把抽签的凶吉看得那么认真,绝大多数签都是吉签,可是抽到吉签的人是不是真正从此就吉利起来呢?不会的。有人说心诚则灵,其实灵不灵的关键不在签上,而在自己所处的环境,自己的所作所为。乞丐抽的签再好也是乞丐;聋哑人抽的签再好也不会说话,听不见声音,否则世上就不会有受苦受难的人了。出家人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躲避现实不得不如此,否则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唉!”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照师傅这么说,你也是迫不得已才出家的,如果条件变化了,你还俗吗?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出家吗?”

“……”

释慧智取出被褥铺在禅床上,没有正面回答吴丽晨的问话:“你睡觉吧。我还要做功课呢。你不要问这问那,说了你也不懂。出家人情况复杂着呢。生活幸福、美满,谁来出家?当年朱元璋也是在没有饭吃、不出家就要饿死的情况下才出家的……”

吴丽晨静静地听释慧智讲话,以为她会说自己为什么出家,可是她没说。但是释慧智的讲话中已非常明确地听出,她出家也是迫不得已的,到了适当的时候她会还俗的,问题是,什么时候是适当的。

尘缘未断 四(3)

释慧智拿出指甲剪精心地剪自己的指甲。她是那样地用心、专注。每剪一个指甲,还要用指甲剪上小锉刀磨磨,然后用手摸摸,看平不平,有无刺人的感觉。吴丽晨似乎漫不经心,但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注意。就在释慧智剪完全部指甲准备将指甲剪装进口袋时,只见她用食指勾住连接指甲剪和钥匙的环扣,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吴丽晨发现有一把钥匙,是门上的钥匙,但不是这寺庙门上的钥匙。因为寺庙的门夜间从里面用门栓拴住,若外出需要从外面锁起来,全是老式的锁。吴丽晨灵机一动:“师傅,把你的指甲剪借给我用用好吗?我的一片指甲断裂了。”说着将左手中指的一根有裂痕的指甲伸出让她看。释慧智看了一眼,再看看她的指甲,便将指甲剪递给了她。

吴丽晨慢条斯理地剪着指甲,眼睛却盯着那把钥匙—城里人用的钥匙。释慧智在城市里生活过很长时间,有过这种钥匙并不奇怪,但她离开城市已多年,为什么还带着它?这钥匙能开谁家的门锁呢?她要设法取下这把钥匙的印模,以便仿制一把。

吴丽晨把指甲剪连同钥匙交给释慧智。释慧智没有把它立即放到自己口袋里,只是随便往小木盒里一扔。吴丽晨微微一震:莫不是自己太敏感?这钥匙可能对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毫无用处,但是作为一个侦查人员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的。她拿出自己的小挎包,从里面取出小背心,顺便将用了一半的绿宝香皂一同塞进被窝,然后脱下已汗湿过的背心。换上干净的。吴丽晨洁白如玉的臂膀,清晰的*,引起释慧智的无限遐想。她想,她如果不是脚扭伤了住在这里,和她的男朋友此刻会在干什么呢。想到这,释慧智一阵燥热,两颊绯红。她急忙到前面去烧香、跪拜,掩饰自己春心萌动。

吴丽晨迅速坐起来,顺手拿来指甲剪,学者释慧智磨指甲的样子磨起来了,当她确信她不会马上返回时,从被窝里取出受热后已发软的香皂,将那把钥匙两面分别按在香皂的两面,然后用毛巾擦去沾在钥匙上的香皂,把指甲剪刀和钥匙放回原处,把香皂轻轻放进香皂盒里,再放进手提包里。当她再次躺下时,感到一身轻松,似乎完成了伟大神圣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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