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淳之来说,种子占据他战斗力很重要的一部分,以前他用它们来杀人,现在它们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见到王淳之种子买的多,店家还特地额外赠送了他不少新种子,“这些种子是刚从外面传过来的,客人可以先带回去一些种种看,要是种的好了,您再来。”
看到新种子,王淳之眼睛不由一亮,问道,“这些新种子都是从哪传过来的?”
“有西边的,有海上的,地方多了去了。”店家道,一一给王淳之介绍道。
因为是新种子,有的人种了出来,有人没种出来,一切都还在摸索中。
这和区域的不同有关,就如南橘北枳一般,换了生长环境,种子不一定能适应的了。
王淳之道:“还有没有别的新种子了?我也都买一点。”
掌柜的欣喜的点了点头,道,“有,还有很多呢。”
虽然不精通农业,但是王沛良确认他刚才看到了西瓜和棉花的种子,惊讶过后却又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大申国本身并不封闭,和不少地方都有来往,那些种子流传过来只是迟早的一件事。
落在王淳之的手上能发挥的作用只会更大。
就在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人抱着种子满载而归之际,突然过来一位老者道,“两个后生,你们赶紧回去看看吧,你们的马车被人给偷走了。”
说是偷,其实跟明抢差不多,因为小偷是大庭广众之下把王淳之的马车给牵走的。
马车的主人是王淳之,周边不少百姓都看见过,但是明知道来人在偷马车,看到的百姓们却不敢阻拦,只过来悄悄的给王淳之报信。
看到原本停马车的地方已经连车带马的都消失不见,王淳之先是一愣,而后笑了,对这位好心的老人家道,“老丈莫急,我们这就去报官,马车那么大的物件还能走出县城不成。”
“哎,等等,你们先别那么急,听我说完,那个直接牵走你们马车的人就是我们县令大人的族人,你们去了可能会讨不了好,要多加小心啊。”
“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说罢,老者不禁摇头叹气的离开。
王沛良不由一愣,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抢劫抢到了王淳之的头上,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凶多吉少么。
“走吧,我们去报官。”王淳之道。
“那那位老丈说的是真的么?”王沛良皱眉道,真要是县令族人动的手,那他是被蒙骗的还是默许的?更甚者,是县令亲自授意的?王沛良细思极恐。
王淳之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们都要去官府一趟表明态度。”因为官府是秩序的象征,尽管它已经腐朽。
只是王淳之有心想走程序,县令却没有心思应付他,听见王淳之说他家的马车丢了,县令不屑道,“在本官治下海清河晏,政治清明,绝不可能发生如此宵小事件,你二者是何人?缘何诬告?”
王沛良听的嘴巴大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有想过县令不作为,但是却没想到县令会如何令人恶心的对他们这些苦主倒打一耙。
王淳之眸色瞬黑,对县令道,“大人,马车上有我们家族的家徽,如果不信,您可以封锁县城搜查。”他们第一时间就过来报案,那些痕迹不会那么快就被清除掉。
县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对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个人喝骂道,“不过是两个黄口小儿而已,你让本官如何相信你们说的话,真是浪费本官时间,还不赶紧把人给请出去。”最后一句话是对府衙的衙役们说的。
尽管面色为难,衙役们还是把王淳之和王沛良给“请”了出去。
出去后,衙役们低声对他们道:“你们两个小子还是赶紧回家吧,至于马车丢就丢了吧,别再追究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所以我们的马车真的在县令的手里?”王淳之小声问道。
衙役们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淳之道。
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王淳之往他们的手心里塞了一块碎银子,道,“我只问你们几个问题,并不需要你们办任何事,可否行得通?”
衙役们连忙把手一收,道,“小兄弟你问吧,我们兄弟几个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不少。”
王淳之问道,“我的马车失踪是不是县令大人干的?”
衙役们压低声音道,“是县令让他的族人们出面做的。”这事在县城并不隐蔽,大多数的百姓们都知道,而衙役们的话则让这个消息官方盖戳。
王淳之再问:“府衙最近会发生什么大事?”能让一个县令连表面功夫都不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