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是化装易容专家,一眼便看出对方身份。
青衫人也认识她,她仍是小行商的打扮。
“三位还在府城逗留?”青衫人显得心事重重,但客气地打招呼:“春秋会的一部份人,正陆续撤出城外去了,已经很难找得到稍有地位的人,三位是否有门路?在下专程请教。”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煞神苦笑:
“何况我们自始至终,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精神。所以并没有留意。哦!你们有何打算?”
“我们的人……”
“我知道,已经失陷在清风园。”
“是的,失陷在清风园。我的同伴已南下岳州向朋友求援……”
“远水救不了近火,老兄。”
“总得尽人事呀!我留下打听消息,监视他们的动静,晚间准备重入清风园,有一步走一步。”
“听我的劝告,老兄。”煞神诚恳地说。
“兄台之意……”
“压迫杜家,保证他们鸡飞狗跳。”煞神沉声说:
“应付特殊事件,必须断然用霹雳手段解决,那怕闹个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我就是用这种手段应付特殊事件的,万试万灵。
告诉你,这世间真不介意血流成河的人上
的没有几个。他杀你一千,你就杀他一万……”
“可是……我们不能……不能这样做。”青衫人脸色大变,被煞神这种可怕的残忍手段吓住了。
假使他知道煞神的底细,就不会感到可怕了;杀人报复是煞神处事的原则,血流成河毫不介意,所以绰号叫煞神。
“那就难了。”煞神摇摇头:
“我在对牛弹琴,我们替你留心那些人的动静,也许会到清风园跑一趟。哦!你真不知道同伴为何失陷的?”
“真的不知道。”青衫人说:
“只知道接到紧急尽快撤离的信号,我们就遵命尽速脱离。至于春秋会到底来了何种可怕的高手,目下没获得任何线索。”
“春秋会暗中活动的人才众多,除非能用雷霆手段将他们逼出来,暗中打听不会有结果的,反正我们替你留意就是。”花非花也有点不安:“我们的朋友恐怕也有了困难。”
三人叹息着走了,的确爱莫能助。
煞神、花非花和欧玉贞,都不是善男信女,要他们三人规规矩矩办事,等于是打鸭子上架。
口口
口口
口口
望月楼是杜家的,春秋会的人不可能熟悉;因此,杜兰英与十余位打手护院,留下来听候差遣使唤。
春秋会的弟兄与杜家的打手护院,今天是第一次碰面,被此并不熟悉,仅凭服装打扮辨识?
地窖的秘门是一座小内厅,厅两侧的厢房由春秋会的人暂住。
杜家的打手则在小厅外的一间房内安顿,不时送一些茶水点心给小厅内的两个春秋会的看守。
两名看守坐在厅中堂下的圆桌旁,一面喝茶一面监视中堂的墙壁。那是地道的入口,控制的机关就在堂上的交椅旁,不接近便无法开启地道秘门。
一位打手,送了一盘点心入厅。
“谢啦!兄弟贵姓?”其中一位看守道。
“在下姓崔,叫崔铭。”送点心的打手道:“这些点心都是我家小姐亲自交代厨下精制的,但愿诸位喜欢。”
“哦!杜小姐倒是有心人。”为首的看守笑笑:
“崔兄回去后,请代为致谢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