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骠悍的舟子,等舟上的六位男女跳上洲之后,轻而易举将小舟拖上岸,藏在芦苇中。
“大小姐,要不要我们一起去?”舟子之一向金文文笑问:“多一个人……”
“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引人怀疑的机会。”金文文笑着拒绝:“少在附近走动,以免被人发现,小心了!”
“食物与饮水充裕,我们就躺在船上睡几天,不走动就是啦!”舟子笑嘻嘻地做鬼脸:“可是,如果动手厮杀,别忘了发啸声招呼,拜托啦!老三他们几个人参予江宁一战后,在我面前神气得不得了,所以我与七弟也要亲身经历一番。”
“五哥,拜托你看好船,厮杀没有你的份。”花非花说:“万一船丢了或破了,我们几个女孩子就惨啦!叫我们泡在水里游三十多里,像话吗?”
“急什么?日后厮杀的机会多得很。船要是出了问题,以后你们别再想出来活动了。”金文文笑道。
“好好,我和七弟看妥船好了。”舟子伸伸舌头道。
两个舟子是霹雳虎的子侄,个性与霹雳虎一样爽朗,不像天玄剑冷家的子侄那般中规中矩。
五个人各挟了长包裹,排芦往里走。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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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隐身在芦苇丛中,透过叶隙向渔村窥伺。
卅余户人家,全是草屋,零零落落,屋外的棚架哂着网具。这里,通常夜间打渔,因此不时可以看到渔夫渔妇在外走动。
“最西端那几间稍大的茅屋,就是九天飞龙居安之的家。”符可为低声向同伴解说:“九天飞龙为人孤僻,喜欢独来独往作案,专劫大户官吏。空中搏击的功夫世无其匹,算是飞贼中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如果他在家,神力金刚刘会主消息灵通,一定会来找他的,他有把柄落在神力金刚手中,神力金刚交通官府,有把握将他送进牢狱吃太平饭。”
“如果普超尘手下那些人的消息不够正确,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免,岂不浪费时光?”花非花提出疑问。
“妃姐,不要怀疑普兄那些调查网。那些人都是调查专家,爷与他们经常打交道,每次所提的消息都非常可靠正确。”欧玉贞沉静地说。
“这点我亦可以证明,徐堡主隐藏在武昌安养院,就是他们提供的消息。”银花女煞说。
“我只是耽心万一呀!”花非花道:“连天老爷也会出错呢!不然怎会有些地方缺雨水,有些地方又闹水灾?”
“小妃,姑奶奶,你不要尽挑毛病好不好?”煞神大摇其头:“我们只有这条线索,万一也得来呀!刘会主奔走呼号请人助拳报仇,神不知鬼不觉,不乘船走陆路,一上北行官道就失踪,总不能就此放弃,沿路翻遍地皮找他。”
“别吵别吵!”符可为低喝:“看,那位挟了分水刀的人。”
“是他!”煞神不胜惊讶:“这家伙居然也躲在这鬼地方打渔,大概太阳要改从西边升起来了,天底下人人都反常啦!”
赤着上身,穿了一条青中泛灰长裤,年约半百,精壮结实手长脚长,秃头八字眉,走动间活力澎湃。
“横行鲁北的大水贼,曾经劫掠贡船的大河神蛟史汉。”
“你的山东老乡嘛!”符可为打趣:“大河神蛟居然躲到小湖里来了,真有出息呢!”
“这叫浅水困蛟龙呀!九天飞龙和大河神蛟,不是都困在这浅水湖中吗?”
经过半天一夜的侦伺,符可为对渔村的动静已有进一步的了解。
天一亮,五人一身渔夫渔妇打扮,出现在村口。
立即引起一阵骚动,返航的渔舟,纷纷争先抢靠码头。
“咦!你们……”两个渔夫吃了一惊,劈面拦住去路讶然问。
“船沉了,借贵地歇息。”符可为笑容满面,一团和气:“打扰贵村,务请方便一二,感激不尽。”
“船沉了?”
“是呀!”
“胡说八道!”渔夫冒火了:“你们那像是渔夫?说!你们为何而来?不可自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