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拿了三个冠军,本觉得当之无愧。如果这份殊荣里掺了水分,那他宁可退赛。
沈征不禁莞尔:“你在跟我讲条件?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把我当朋友了?”
他只想逗一逗冯星遥,毕竟“朋友”离“男朋友”,只差一个字。
但是冯星遥沉默两秒,点点头。
冯星遥想着,沈征能帮自己脱离冯家,说是他救命恩人都不为过,何况是朋友呢。
沈征明显很高兴,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没有让他关照他,你放心。”接着,沈征还举一反三,“他刚才对你态度不好,你不要在意,不是因为你。”
“好。”冯星遥再次点头。
他以为话题转移得还算成功,可沈征一动不动,依旧坐在那含笑看着他。
冯星遥明白,关于地下室的问题,他是非说不可了。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出来略显矫情而已。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小时候被绑架过……”冯星遥艰难地开口了。
儿时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了,他只记得自己被塞进没有光的车里,换了好多地方躲藏,绑匪为了要钱,没渴着他饿着他,但他很害怕,无时无刻希望爸妈去救他。
他命大活下来了,也刻意让自己不要沉溺过往,所以并没有留下后遗症,得上幽闭恐惧症之类的。只不过他从心底里讨厌人少和没有光的地方,地下室、电梯,都讨厌,会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可是在冯家他被迫孤僻离群,久而久之,便习惯了独来独往,也因此加倍讨厌地下室。
冯星遥说完,又告诉沈征:“其实没关系,只要不去想,我基本感觉不到。”
冯家地下有三层,冯星遥从来不去,也没对他产生太大影响。
“我知道了。”沈征没有太大反应,起身说道,“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冯星遥睡了个好觉。
屋子里不仅床尾有小夜灯,墙角也有。晚上打开后,暖暖的黄昏色包裹了整个房间,看不到光源,丝毫不刺眼。
睡醒后,冯星遥立刻起床。
第一天住进来就睡懒觉怎么行?
然而等他洗漱完推开卧室门,楼下便传来乔鹤白喋喋不休地抱怨:“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至少顾个保姆做饭吧?你看谁家一大早还得自己做饭的?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钟多少钱……”
冯星遥走到餐厅,沈征正优雅地擦嘴,面前是空了的骨瓷盘。乔鹤白则一手举着平底锅,一手用锅铲把薄饼推进盘中:“姓沈的我真是欠你的,上辈子我造了什么孽认识你。”
听到脚步声,沈征看向冯星遥:“早啊,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一点声音都没听见,起晚了。”冯星遥反应过来,他的房间也是隔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