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但一不小心又触及到了伤口的疼痛处,疼痛让我紧皱眉头,轻哼出声。
“不可能,你是不是检查出错了!”我激动的问道。
陆医生见我如此反应,他也有些意外,先用单手摁住我的肩膀,让我稍安勿躁后,他说:“医院的检查是绝对权威性的,苏小姐得尽快转去妇科……”
陆医生嘴里还一直不停地说话,我的脑袋却只剩嗡嗡之声。
定是那日。
他大婚后,来我房间,那日我没有做安全措施,也没有紧急避孕,因为我想着一死了之。
孩子。
我曾为苏御南流过一个,在十九岁那年。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来例假了,小腹特别痛,他从外面应酬回来,拉着我进他的房间便把我拽到床上,我在他身下哭着求他放过我,他却掐着我的脸戏谑:“乖,我的好小安,别扫我的兴,不会出事的。”
他笑的好看,但在我眼里宛如撒旦,是嗜血的魔鬼!
他占据着我,脸上全是征服的快感,而我哭了一夜,嗓子都哑了,身体从来都没那么痛过,甚至我都觉得我当时体会到了什么是地狱……
直到他尽兴,才肯放我走。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被弄得这么生不如死过。
他那天有点醉了,完事后忘记盯着我吃避孕药,而是直接进了浴室,我盯着他的背影,盯帘子后他完美的身形,我掐着自己的手,越掐越重。
我心中的仇恨像火一般燃烧,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不想再对他言听计从了。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吗,不是看重名声吗,那如果我用孩子毁掉他,拖着他跟我一起下地狱又如何?
那一次我便带着一种尝试的心态没有吃避孕药,也就是那一次,我真的怀上了。
我纯粹是为了跟他赌气才这般的,当医生真正告诉我我怀上时我心里只有害怕,我只告诉了自己的闺蜜李景,让她帮我想主意,让她先帮我瞒着苏御南。
但是苏御南还是知道了,他阴着脸,亲自送我上了手术台。
我和那个宝宝的缘分,不过两个月。
从那之后,我心便死了,也不再对他小心翼翼,他再想在我不舒服时用强,我便发了疯的跟他闹,反正不过是一张床,两个人,闹得歇斯底里,浑身是伤痕。
他是,我也是。
我们俩身上都有彼此的痕迹,齿印,抓痕,我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我们也是仇人。
陆医生陪我说了会话,我请求他,先不要那么急着转去妇科,就算之后有谁来看我,也请先隐瞒我怀孕的事。
陆医生若有所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我。
之后看我一直心不在焉,便叮嘱了我几声出去了,我想着旧事,不自觉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黑夜了,我把手放到了肚子上,泪不自觉的就留了下来。
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该怎么处理呢?怎么就没让我一死了之。
我内心的悲观怎么也挥之不去,还没来得及多想,把目光眺向阳台处时,却模糊的寻到了一个黑影。
有点像他。
我心里一震,但又立马打消这个念头。
但就在此时,黑影似乎向我走来。
我呆呆的盯着黑影看了许久,在黑暗处我们谁也看不到谁,但我能感觉到他也在看着我。
即使是如此的黑暗,我也能感觉到他焦灼的审视。
我下意识的缩到被子里。
他冷笑一声,突然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发根揪的生疼,另一只手放到我的腰间上掐了一把道:“想死对吗?”
我周身寒意立起,摇头反驳:“没有,我没有。”
他掐的越发用力,声音粗鲁蛮横,却也低哑:“我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去送死的,如今弄得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要我给你出医药费,当真是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