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钧臣见我如此一说,唇边的笑容更加讽刺:“爱他就老老实实的承认爱上了他,何必拐弯抹角,不敢言语。”
我气极,天知道我在苏御南面前忍得多辛苦?我日日恨不得把他那张脸给撕了。
爱?或许曾经有过吧,但是再爱也容不得,那个男人一刀一刀往我心口上割!
而凭心而论,我在梁钧臣面前,更能发泄自己,我不怕他生气,也不怕他对我怎么样。
所以我没有忍他。
“我发现我今天来见梁先生就是一个错误,许是工作不顺心吧,火气都变大了,说话也不注意分寸,也难怪被父亲革职那么久,如今资料送到了,我就先走了,恕不奉陪。”
我控制住自己想掀桌的冲动,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离开。
却还没走几步被他捏住了手腕,他似乎也是一腔怒火,扯住我逼我看向他,本来一直保持着温声也在此时提高了语气:“楚小姐有没有一点良心?每次都是只顾自己开心,开心完便走么?把自己以为对我有用的东西甩给我转脸就走,到底是心里向着我,还是想尽快还完欠我的人情,跟我再也不往来?”
他的声线甚至透露出丝丝的苦涩,暗哑,看到他的沧桑,想必他这些天过得并不好。
他虽是他父亲的亲儿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父亲并不打算早早的把这等权势交与他手上,所以其实我就算把这等东西给他,说不定也占不了太大用处。
我突然有些心疼他,我和他一样某方面有着相似点,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我启了启唇,道:“罢了,算我对不起你,你就当我还你的人情。”
他看了我几秒,低笑一声,像是在笑我,也像是在笑自己。
下一秒便一把扯入他的怀抱,他抱的很紧,很紧,我甚至被他揉的浑身关节痛。
我僵在他怀里,还没缓过来,他道:“救命之恩,这种人情楚小姐妄想用一袋资料还我?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吧?嗯?”
我说:“梁先生这话说的就有点无赖了。”
梁钧臣闷声笑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随即声线幽深,回忆道:“想着第一次把你救起,你已经没有了意识,呼吸很是浅薄,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奶猫,让我于心不忍,我那时不过想的是救起你,有利可图,但如今见到楚小姐,竟然还多了几分情意。”
我问:“那真是谢谢梁先生这些情意了,我可能受之不起。”
他哼笑一声,放开了我,还没等我退后,他便放开我将我打横抱起,我一时重心不稳的惊呼的勾住他的脖颈。
明明是冬天,他身上却是滚烫的,一下子传染到了我身上,我一哆嗦,他却把我抱得更紧。
“梁先生要干什么?”我有些慌了。
“倘若我说,我今晚要你,你肯吗?”他的声线寂寥也牵动人心。
“梁先生恐怕早就动这心思了吧?从前的君子,是否也是装出来的?”我拽着他的领带,看他一步一步走向对面的星级大酒店,不由得面色变得僵硬。
“我便是再君子,也不能忍下楚小姐如此顽皮,你哥哥耍我的,欠我的,当真当我不记仇吗?这笔帐,算在楚小姐身上如何?”梁钧臣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声线满是不容拒绝。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不免在想,今天算是羊入虎口了。
我来之前根本没有想这么多,没有想到他会变化如此之大。
我确实确实欠他的,如果说他硬要我以此来还,我确实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反驳。
可是我不愿意。
所以我挣扎,我想大叫,他却看出了我的动机,慢慢悠悠的威胁我:“楚小姐,这边是梁氏附近,这边都是我的人,你在这叫,不管用。”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两手惩罚一般的紧紧捏了我一下,我本就浑身没好的伤口,愈发疼痛,一时安分了不少。
这家酒店许是他家也占了股份,那前台都认识他,即便是没带身份证,也是谄媚着为他订了总统套房,用暧昧的眼光打量着我和他。
我实在觉得羞耻,像是在跟他进行什么交易一般,便侧过了脸,我小声骂道:“梁钧臣,你简直就是个混蛋,你这样做和苏御南又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他把我往上顺了顺道:“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但我和他也不全一样,等会做那等子事的时候,你若是表现好,兴许我会温柔一些,不会像他一样把你折磨的浑身是伤。”
随着他的步伐离那房门越来越近,我的心越跳越快,但我不断在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我只要反抗到底,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而且就算实在抵不过他……那就认了?
闪过这样一丝想法时,我甚至很是害怕,一下子否决自己,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