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没有这莫须有的传言,她的这一生境遇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这时,影子的哨音竟再一次响起。
窗边飞来一只信鸽,欢儿干净上前取下它脚上绑着的密信,用凌云阁地解密之法将密信解好之后,交到孔靖瑶的手中。
信上给出的是一个地址,后面跟了一个名字——刘齐。
孔靖瑶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从小榻上起身,让欢儿帮她换好夜行衣。
欢儿心疼地望着她煞白的脸颊,“要不此次让欢儿替您去?”
“不用,我可以。”孔靖瑶苍白地唇勉强地弯了弯。
欢儿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可……”
孔靖瑶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我不去,或许我死都不会瞑目。”
欢儿横眉竖目,“郡主快‘呸呸呸’,出任务的时候不要说丧气话,这可是您教我的。”
“是是,呸呸呸,大吉大利。”
孔靖瑶伸手揉了揉小丫头可爱的双髻,折身跃出窗外。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冰凉,泠泠月光映出孔靖瑶额边汇成汩汩汗滴,她强忍着侵入四肢百骸的疼痛,却依旧疾步穿梭在屋檐之上,只为早一些,再早一些见到那个可能知道姜家灭门真相之人。
可惜孔靖瑶始终还是来迟了一步。
她还未靠近信上所写地址,就已经看到一条火龙正在朝着刘齐所在之处涌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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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靖瑶站在离王员外府不远的百年榕树的枝桠上,借着茂密的新芽隐匿身形。
刘齐因着相貌俊俏,十年前入赘京郊只有一个独女的王府,做了上门女婿,改名为刘齐。不过听闻这十年来,他和夫人一无所出,他的夫人曾扬言如果今年再无消息,就要将他逐出家门。
不一会,她就看见齐楚昭和陈泽晋的马车出现在门口。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在门口不明就里地大声责骂,“你们这些当官的终日扰得人不得安宁,今天你们居然还来咒我相公,我看你们都是不安好心!”
真是天助她也。
有这泼妇在门前拖住他俩,孔靖瑶还有一点时间,动作快些应该能摸进屋中,将刘齐顺利带走。
但当孔靖瑶来到刘齐卧房前,看到大开的房门,心下大喊不好!
冲过去一看,果然如她所料,屋中空无一人,而他院子中的小厨房正发出不正常的“滋滋”声响。
孔靖瑶跃至门前,眼前的前的情景让她大为震惊。
刘齐瞳孔已完全扩散,他被凶手从头到足被人戳成了筛子,此时正放在铁锅中炙烤。
应该被杀不久,身上的鲜血还未干涸,正刘齐的落在锅外的指尖,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行成一股鲜红,在地面蜿蜒前行,而他身侧写着三个字——不邪淫。
如此残忍的行径,孔靖瑶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
现下刘齐既已死,她自然也没有理由在此处继续逗留。
就在孔靖瑶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发现厨房的阴暗中发出了非常细微的鞋底摩擦干草的“沙沙”声。
孔靖瑶佯装失望离去,行至墙边,随即脚下轻盈跃起,行至墙檐落脚轻点了一下,之后就朝着墙外径直飞去。
实则孔靖瑶落至墙角之后,并未真正离开,而是立在屏息聆听守株待兔,待凶手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那人等待了片刻,见院中已经没有了动静,便放下戒心走出厨房,刚刚跃上墙檐,就被守在墙根的孔靖瑶逮了个正着。
她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那个凶手的脚踝,死命向下一扽,那人霎时失了平衡,整个人下盘不稳向前倾倒。
就在孔靖瑶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从大门紧跟而来的齐楚昭夜视过人,远远就发现了凶手逃走的行径,他二话不说疾步朝前奔去,途经厨房门前,毫不犹疑脚尖一踮,电光火石之间脚尖已稳稳立于墙垣之上,赶在那人即将落下之际,一把拽住了凶手的后领,将人又原封不动扯回墙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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