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是他的仇人,他已经决定不杀她了,但是这仇,他却不能真的就这么不报。
&esp;&esp;她不是喜欢荣华富贵,喜欢呼奴唤婢吗?她不是想做旁人追捧的人,看不起他只是区区一个侍卫吗?那他就成全她,将她送往人人都追捧她的地方好了。
&esp;&esp;陈昭捏紧了拳头,进了满香楼。一刻钟后,带着一个胖胖的婆子和两个瘦弱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行三人,一路往船停靠的渡口去了。
&esp;&esp;一路上,陈昭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想着前世的仇怨,今生以后的前途发展,他就咬牙狠了心。余露,上辈子她不肯要他,这辈子,他也不能要她。
&esp;&esp;到了船上,他没有脸去敲门,便让那婆子去敲。
&esp;&esp;可是,门始终敲不开。
&esp;&esp;婆子告诉陈昭后,陈昭就觉得心里一慌,赶过去叫门叫不开,他急得连着几脚把门给踢开了。
&esp;&esp;可是屋里一片狼藉。
&esp;&esp;地上衣服和被子胡乱扔着,余露带出来的珍珠滚落了一地,而木质的地面上,还断断续续的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
&esp;&esp;窗户大开。余露,不知所踪。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本来就是正常的章节呀,你们没发现吗?
&esp;&esp;昨晚上写到快一点才写完,导致我今天一天头都是懵的,现在二更望着电脑我在傻眼中……
&esp;&esp;所以顶着锅盖说一句,二更不要等了,我坚持写到十二点,能写多少我替换多少,大家明天早上来看吧。
&esp;&esp;☆、053
&esp;&esp;满香楼跟来的婆子瞧着屋里的情况,愣神了半晌后,就十分不满的望向了陈昭。
&esp;&esp;“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耍着老娘玩的吗?”白跑一趟让她十分生气,她不客气的边骂边走向陈昭,“人呢?不是说好的有女人要卖给我们满香楼的吗?怎么来了,别说女人了,连头母猪都没有!”
&esp;&esp;满香楼是金陵城最大的妓院,可这婆子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在京城认识陈昭的人多,给他面子的人也多,可是到了金陵城,又是在满香楼,旁人瞧他外乡口音,自然只随意打发了个普通婆子过来罢了。
&esp;&esp;婆子粗鲁无礼,搁在平日陈昭自然也不会理会她,可是此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着地上的狼藉一片,想着那个总是笑着仰脸看他的女人不见了……他就觉得心口如同被剜下一块肉般,空洞的痛着。
&esp;&esp;他一手挥开那婆子,快速上前趴到了窗户上,下面自然是冰冷无情的水面,并不曾留下什么痕迹。可是木质窗棂上却有被人挣扎时抓坏的痕迹,而在抓坏的痕迹上,还遗留了斑斑血迹。
&esp;&esp;陈昭觉得那血迹刺得他眼睛疼,可是转了头,木质地板上的血迹却更多。
&esp;&esp;余露连月事疼都受不住,这些若是她的血迹……她该有多么痛!
&esp;&esp;是谁,是谁把她抓走了?
&esp;&esp;不会是王爷。若是王爷,不可能只抓走她,而不管带她离开的自己。那是谁,难道是旁人一路都在观察他和余露,趁着他下船的时候,把余露抓走的吗?
&esp;&esp;陈昭忽然十分后悔,他不应该下船的。他知道余露生得好,跟了他出来后,他又不许她再往脸上涂抹脏东西。她那样明艳照人,他还不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可不就是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了吗!
&esp;&esp;“喂!你哑巴了啊?”被忽视的婆子气恼的上前,狠狠推了陈昭一把。
&esp;&esp;陈昭虽然看着不算起眼,可是她这般用力,却没让陈昭挪动半分,婆子立刻被吓到了,正无措着,就见陈昭扭头森然的看向了她。
&esp;&esp;薄唇轻启,冷冷说了一个字,“滚!”
&esp;&esp;婆子被他阴森冷然的视线吓到,竟是一句分辩的话都没敢说,就这么连头也不敢回的跑了。
&esp;&esp;船只停靠的渡口附近有一处连起来大约十来间的土房子,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此刻土房子的拐角后,余露瑟瑟发抖的抱着吴太太悄悄做来被藏起来的月事带,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渡口。
&esp;&esp;天色太暗,她仅能凭着人的身材来认人,瞧着一个胖妇人两个瘦男人匆匆走了出来,她也立刻跺了跺冻僵的脚,跟了上去。
&esp;&esp;船只虽然靠在岸边附近,可是这是最冷的一月,她又来着月事,不仅划破手背放了血,还就那么直接跳入了冰水里,可想而知她现在冷得有多厉害。其实,她此刻最应该做的是赶紧进城找一处客栈住下来,要壶热茶喝了,再要桶热水泡了,那样才能尽量杜绝生病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