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昭煜帝父皇后,祝星冉还不忘看了看站在前面的温执玉,温执玉也朝她这边看过来,笑得温文尔雅。
朝臣们诧异,皇上,这是爱屋及乌吗?
因为镇国公主祝星冉是七皇子温执玉的未婚妻,两人有赐婚圣旨在身,所以皇上才让镇国公主祝星冉在光明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喊他为父皇。
有文官觉得不妥,但是不敢说话。
昭煜帝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又对朝臣们说道:“众爱卿,谁有本可奏。”
此话一出,左相李竹走上前一步,认真说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昭煜帝接道:“说。”
左相李竹严肃道:“皇上,登州自三月末便雨水不断,已经有洪灾之象了,田地里的庄稼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昭煜帝皱着眉,“不是已经派了千户院的人带着赈灾的粮食和钱去了吗?工户院的人没有在当地募招饥民兴修水利?”
这也是左相李竹气愤的点,“回皇上的话,那些人去是去,可赈灾的粮食和钱都没有到百姓手里,饥民们也是饿着肚子去兴修水利的。”
又补充道:“臣的侄子就在登州,是他给臣去的信说明了登州现在的情况,臣前几日生病告假也是为了省出时间去一趟登州,毕竟眼见为实,这才在殿上跟皇上禀明的。”
昭煜帝听完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
按左相李竹的言外之意是,千户院和工户院派去登州的官员贪污了赈灾的粮食,还赈灾款,更是逼迫当地饥民们去兴修水利!
大台下,千户院和工户院为首的两个中年臣子直接跪了下来,千户院二品千户何同大叫喊冤,对昭煜帝说道:“皇上,臣绝没有贪污赈灾的粮食和赈灾款,臣是亲自去的登州,亲自把赈灾的粮食,还有赈灾款交给当地的官员分发下去的。”
工户院的二品工户闻华也大叫喊冤,“皇上,臣是同何大人一起去的登州,绝对没有逼迫饥民饿着肚子去兴修水利啊。在什么地建设防洪墙,堤坝和水库,都是臣亲自交代好的。”
本来这事儿跟工户院没太大关系,谁叫二品工户闻华当时和千户院二品千户何同一起去了登州,出了问题,两个人当然得一起站出来。
昭煜帝低头俯视着那两个跪着的臣子,“你们都冤枉,那你们说这赈灾款和赈灾粮到哪里去了?”
被昭煜帝这么一问,闻华和何同不知该怎么说了,他们又没贪污,他们怎么知道这赈灾粮和赈灾款到哪里去了,除非是—
何同抬头说道:“皇上,臣到登州的时候,在那待了三天,赈灾粮和赈灾款都是交给了当地官员了的,肯定是他们贪了。”
一旁的闻华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他知道这事不简单,多说多错,不如做个哑巴,本来跟他关系就不大。
左相李竹扭头不屑的看着二品千户何同,“这都五月初了,登州的百姓已经挨饿有一月了,当地官员难道就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你这个二品千户是怎么当?若是本相没记错的话,负责登州地方的五品千户余常是你一手提拔的人才对。”
二品千户何同被左相李竹给问住了,对啊,余常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又是自己的学生。
自己去了登州后,在那里待了三天,是亲眼看着他办事,才放心从登州离开,也是亲手将,赈灾的粮食和赈灾款给他的,那是自己人,信得过的。
可登州怎么会出闹饥荒一月,逼迫饥民去兴修水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