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进屋儿就开始忙活,丁点儿没把自己当外人。
等进了厨房,入眼的是干净整洁的灶台,可把她心里美的不行。
可算是见识了城里的生活,跟她在秦家村根本没法比。
农村的灶台虽然也挺干净,但农村人需要干农活,从地里干活回来,身上多少会带一些黄土。
因此,不管怎么擦拭,土炕灶台,橱柜碗架上都会有一层浮灰。
这也是聋老太太是个爱干净的人,平日里赵黎平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后,老太太就会拿着湿抹布擦洗屋子,在这个大杂院里也很少有赵黎平家里这么干净的。
老四九城的煤炉子秦淮茹也会用,这一点难不倒她这个勤劳的女人,没一会儿就烧了一壶开水,又问过聋老太太后,才给桌上沏了一壶茶。
这茶是也是正了八经儿的好茶,可不是高碎儿那种茶叶沫子。
刚沏出来,经开水这么一烫,碧绿的叶子打着旋在陶瓷茶壶里绽放,别具一番美感。
初次会面,秦淮茹也不多话,沏好茶后,拎着水壶又去找老太太了!
赵黎平给易中海烫了一下茶杯,又斟上一杯茶。
“小易啊,喝茶!”
易中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入口清香,进后绵柔。
舒服的咂巴咂巴嘴。
“您这茶啊,确实比高碎儿好喝的多。”
放下茶杯,拇指摸索着茶杯的边缘。
“黎平啊,您说咱这也一把岁数了,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叔儿,让咱也乐呵乐呵。”
赵黎平笑着摇了摇头!
“那不成啊,有个事儿,老太太一直没跟您说起过,我也是翻起族谱才知道,您爷爷易显宗娶的是老太太的远房姑姑赵轩素,咱们啊,是正了八经儿的远亲,您别瞧着我年纪小,但咱和老太太可是亲戚,同辈分。您要是个外人,咱们怎么论都成,但您这不行,乱了纲常!”
“不信的话,您问问我那老姐姐是不是这么个理?”
易中海听赵黎平这么一说,脸色有些尴尬。
他是真没想到赵黎平居然真是他的亲戚,平时总以为赵黎平叫他小易是想占他便宜。
聋老太太牵着秦淮茹也上了桌。
盯着易中海看了好几秒才说道。
“中海啊,黎平说的没错,说起你这一脉,也真是我们老赵家的外戚。要不是当初遭了难,也不会沦落到这份儿。”
“当初你母亲易常氏带着13岁的你投奔过来的时候,正逢乱世,也就没说这层关系。”
“还记得那时候的你那个淘气哟……”
经老太太这么一说,易中海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时候的老太太可不像是65年那时沉默寡言。
再经历赵黎平今儿这档子事儿,心情大起大落下,话赶话就说的有密了。
从当年的时局变动到当时的家长里短,等易中海媳妇送饭过来时就谈到了易中海年轻时的糗事。
“聊着呢,嗐,中院傻柱又跟大茂闹腾呢!傻柱也是嘴欠儿,黎平刚说完打敌特,他就非说许大茂长得像敌特。”
易王氏一边儿摆着饭菜一边儿聊着闲篇儿。
易中海也跟着接话。
“就没人管管?”
易王氏撇了撇嘴。
“他们俩儿见天掐,谁能管得起?掐吧,也没什么大事儿。”
易中海给老太太递了一个玉米饼子,又招呼着赵黎平和秦淮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