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将事情交代完,笑道:“这段时间,你长高了不少啊?”
“总要长大的嘛。”
“一定活着回来。”
张慎迎着张英深邃的眼睛,那眼神中,暗含一丝告诫。
张慎也笑:“好,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活着回来。”
“有数年没回清河老家了,上次族老来信,说祠堂陈旧,被白蚁蛀食,急需修缮。父亲与我商量,开春后就回清河老家修祠堂。”
张英突然传音,话语细弱蚊蚁:“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父亲有意正式收你为养子,还将你的名字录入族谱,到时候,咱们就是真正的亲兄弟啦。”
“!”
张慎一愕。
让我一起回老家修祠堂?还要收我当养子?
祠堂只有大家族才有,里面供奉着祖先牌位,也不是任何族人都有资格修祠堂,必须得是族中主脉嫡系,或权势最大的一支才有资格修祠堂。
难道是那日决斗,自己的表现,让张叔平起了爱才之心?
张慎脸上急忙浮现出狂喜之色,嘴唇都激动得颤抖,又有一些不知所措,然后向张英投去询问的眼神。
张英深深点头,笑容一片灿烂疏朗,真心实意。
“大哥,我真的……”
得到确认,张慎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激荡了起来,涌到脸颊上,涨得满脸通红。
他回头看向张叔平,一副激动到难以自抑却又不得不强行忍耐的模样。
“好啦,该出发了。”
张英忽然拍了拍张慎的背,前方张叔平讲话已经完毕,并且让奴仆将一些丹药、灵石分发给了众人。
即将参加试炼的少年英才们,得到鼓励和许诺,个个心气振奋。
张叔平一个眼神扫向张慎,暗含鼓励。
张慎向张叔平一抱拳,神情肃穆,带着孺慕之情。
“父亲,孩儿去了。”
“去吧,活着。”
“是父亲。”
张慎又看向张府侧门,那里站着一个枯瘦苍老的身影。
暖玉和骊珠站在老张身边,柔柔的冲他福礼。
微一点头,张慎再不犹豫,走下台阶,霍然跳上战马,小公马乌崖立刻发出一声长嘶。
“出发!”
一声长啸。
大部开始向真武观进发,军容严整,气势如虹。
长街两边站着一名名前来送行的家长,见到这一幕,含笑议论。
“衙内今日当真是英武不凡啊!”
“是啊,我就说嘛,衙内可是经略嫡子,再不济,一旦正经起来,还是有几分威武的!”
“我怎么感觉衙内现在已经是真力境修为了,而且根基非常稳固的样子,明明前几日才外功境。”
“你最近没听说嘛,衙内天赋异禀,如同秦时嫪毐,就连精通冥纸功的花魁柳娘子都被他硬生生睡服,在床上躺了两天才下地,可想而知,衙内武道根基稳固着呐,再服用些灵丹,修为还不是芝麻开花。”
“嘶~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