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真是的。”他好笑地摇摇头,“那里是多少日本少男少女的梦想,机会都送上门了……”
话音未落,少年将名片直接扔进了后方的垃圾桶,接着卷了卷袖口,来到靠墙的水池清洗咖啡杯具。
“…………”中岛望了眼垃圾桶里如同废纸的白色卡片,又看向少年挺直的背影,时常没有情绪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懵逼,“喂……喂,谅太,你是从没关注过艺能界还是怎么回事?去那里不比在这里打工强吗?你这样的包装包装不红才怪吧?”
唐止将杯具搁在架子上晾水,自己在毛巾上擦了擦手,语气很平静:“我不想进艺能圈,也不想红,更不想有曝光率,我希望未来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以陪自己喜欢的人,过那种不会被打扰的生活。
停顿了数秒后,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冷色瓷砖:“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虽然磕磕碰碰难免会委屈,但他真实地体会到了生活是什么。
面对夕阳而敞开的窄窗,撒得到处都是的白萝卜片,油花四溅的平底锅,那是生活,虽然很痛,但自己一点点创造和发掘出来的,那才是生活。
从未对过去拥有的一切抱有感恩和敬畏之心,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当失去一切的时候,才终于发现了生活的底色。
“谅太……”中岛张了张嘴,愕然,“真的是十九岁的新时代青少年吗?”
说的不好听一点是没有丝毫斗志和志向,但他却能在少年身上看到一种平静喜乐的状态。
唐止摇摇头,不想解释太多。
薄晔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身边位置早空了。少年走得悄无声息,连个便条都没留下。
从浴室出来,在穿衣镜前穿衣服时,他一直在回想唐止昨晚的样子,受伤的手、略显疲惫的神情、充满不安的依恋、还有很多次的顾左右而言他……越想越不对。
最后两粒扣子没扣上,他拿起柜子上的手机,准备联系唐祎。
只是翻出号码还来不及拨出去,许艾笙突然来电。
“喂?”
“山本组的人上午打电话来,传达了山本一辉的意思。”许艾笙叹气,“他们找到了更合意的战略合作伙伴。”
薄晔蹙眉:“什么意思?”
“申远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原定放在八号的会议取消了。”
“这种事说取消就能取消?!”薄晔在床边来回走动,有点抓狂,“山本一辉在上次谈判会议上的意思表示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