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亲自拉起陈二狗的手腕,将人带走了。
魏争神色复杂的看着陈二狗离开的方向,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点悔意,他甚至开始厌恶起魏夫人,如果不是她强行带自己离开,他现在是不是还和陈二狗在青山镇过着幸福的小子日。
宁杏儿退回魏争身边,她脸上不甘的神色越发让魏争厌烦,他突然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看上宁杏儿这样的女人,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却装了幅蛇蝎心肠。
他厌恶的别开脸,宁杏儿却一无所知的追上去,挽着他的手问他怎么了。
陈二狗就这么任由季冯云带着他走,其实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有人能带他离开这难堪的地方,他都是愿意的。
季冯云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手腕冰凉一片,再这么下去,铁打的人都会病倒。
他带着人二话不说,随意进了间客房,对着一旁守门的下人道:“去,给我找一件干净的衣裳来。”
很快,温宪就得到了消息,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面色阴沉的何碾之,他只不过被三皇子拉着说了会儿话,怎么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季冯云将人拦在了门外,只让身边的一个麽麽进去伺候陈二狗换衣服。
不多时,人就从里面出来了,陈二狗冻了这么久,面色依然苍白的吓人,嘴唇还泛着微紫,整个人透出股病态来。
季冯云从下人手中拿过自己的狐裘递给麽麽,让他替陈二狗披上,这一举动又让在场不少人看的大跌眼镜,心说这个乡下来的人到底有什么背景,怎么温王府的夫人,竟然将自己的披风给了他。
发生这件事后,不知为何魏争先行离开了,留下宁杏儿咬牙切齿了一会,也跟着走了,剩下的人都没了赏梅的心思,一场宴会也就不了了之。
温宪将季冯云送到府邸门口,临上车前,他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姑母,趁着这梅花正艳,侄儿祝姑母心想事成。”
季冯云任由麽麽扶着她,回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借三殿下吉言。”
等马车离开了一段距离,季冯云才微微掀开窗边一点围帘,“麽麽,成了吗?”
跟在马车旁的老妇,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季冯云,“夫人,成了。”
季冯云接过来微掀开一看,粉色丝帕里正包着一根银针,银针尖锐的那一头,上面还带着不少血迹,连带着包裹他的粉色丝帕上也沾染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了起来,“麽麽,晚上请叶太医来一下,就说我头疼症又犯了。”
“是。”
陈二狗被何碾之送回了小院,何碾之似乎有些愧疚,如果他当时在场,那这些人一定不会这么放肆。
陈二狗到觉得没什么,这不是何碾之的错,如果真要说谁错了,那其实他才是错误的根源,如果他不追到京城来,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两人站在小院中,何碾之看着陈二狗苍白的侧脸,在他转身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冰凉刺骨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