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看着她手指所示意的方向,眉宇便紧蹙了起来。
那是靠近墙壁边沿的一个位置,此刻那端多了一张椅子,不用脑子也能够想像得出来,那必是方才他去唤人请医生的时候她径自推过去的。只是,他并不明白女子这样做有何目的。
“不可以吗?”看到他没有行动,俞秋织自嘲地抿了一下唇,笑得淡淡的:“是啊,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对默少爷有请求呢!”
“我不准你说这种话。”千乘默蹙眉,咬牙便转身往着那椅子走了过去。
俞秋织阖了阖眼皮,也缓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进。直到看到那男人落座以后,她便轻轻一笑,半跪在他面前。
乍见她的身子趴到地面,指尖也竟然探了过来自己的跨…下位置,竟是以指尖去触碰他腿…间的位置,千乘默不由脸色微变,伸手便抓握住了俞秋织的手腕,冷声喝道:“俞秋织,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俞秋织抬起头,眼皮撑着,任由那双清亮的眼睛一闪一烁的光芒定格到男人的脸颊上,唇边那抹清浅的微笑如盛开的夏花一样灿烂夺目:“我只是想要……侍候默少爷而已!”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当然了,是以我自己的方法来做!”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腕已经从男人的掌心里抽了出来,指尖慢慢地伸向了男人的皮带,为他解开——
千乘默是何等人物,一看她这样的举止便知晓她要做什么。他神色微凛,一揪她的臂膊便把她拉起来,冷眼凝睇着她,道:“俞秋织,我不许你这样作贱自己!”
“作贱么?”俞秋织眸里闪过一抹迷茫的神色,眉眼深深:“这样算是作贱啊?”
“你不要告诉我,刚才你的行为不是想在这里勾…引我!你是疯了不成,还是被关在这里两天便缺男人,如此迫不及待了。”千乘默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看到她被自己阻止以后还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他恨不得直接便把手指放到她的脖子位置掐死她:“难不成没有男人,你就真的活不下去吗?”
“就是那样的,我一天没有男人都活不走动。”俞秋织抬起眼皮,视线与他对接上,一点也没有畏惧:“所以默少爷,你成全了我吧!”
“俞秋织,你再敢在这里多说一句,我会让你没气力从这里走出去!”千乘默眼里的怒火已经映掩不住熊熊燃烧起来,他指尖掐上女子的肩膀,几乎要陷入她那柔嫩的皮肉里:“不准再提那种要求。”
他的眉眼里,有着几分恼怒,但更多的是……沉痛!
俞秋织呆呆地看了他数秒,忽而淡淡一笑,言语间,透露着一丝嘲弄味道:“啧啧,现在我们的默少爷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很喜欢我来当你的泄…欲工具吗?如今,倒是懂得疼惜人了……”
她的小手,往着他的脸颊轻轻地拍了两下,轻昂了一下头颅,笑得妩…媚:“可是,感觉却怎么完全不一样了?我这里……”
她掌心沿着自己的左心房位置轻轻地拍了一下:“我这里啊,好像不会为此加快频率,不会疼了。”
因为,心息了。对他!
千乘默紧蹙了眉,眸子在浓烈的深暗光芒交织点缀下,显得怒气冲冲。
俞秋织也没想要停下来,她唇边的笑容越发夸张,眉眼里散发着如同莹光一样的刺目耀眼光亮,手臂沿着千乘默的颈部一环,把红唇往他的嘴角递了上去:“默少爷,我想帮你KJ。”
像萧萧为秦修扬做的那样——
萧萧承受过的那些,她还不起,但可以陪着她一起去做。至少,那样能够与她感同身受,知道那样的滋味,到底有多么的痛彻心扉——
虽然,她是自愿的,而萧萧是被被逼的。或许她没有办法那么深刻地体现到那种折辱的感觉,可她也还是想要还给萧萧那么一点点……心痛!
“啪!”在听到她请求后的第一时间,男人的手掌便挥了起来,沿着她的脸颊狠狠一刮。
俞秋织的嘴角,有血丝滑出。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左颊因为男人那一记猛力的抽打而有多疼,因为牙齿与牙肉产生了摩擦,所以才会有了鲜血的流淌吧——
这样痛着,也挺好的——
在手臂甩出去的第一时间,千乘默便已经后悔了。可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打出去的耳光也自是挽不回!
看着女子的脸颊一大片地红肿,他的心狠狠一抽,指尖立即便去扶女子的肩膀,声音里,有着平生二十多年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微颤:“秋织,我……你……是你逼我的!”
这般话语,断断续续,但俞秋织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犹记得,男人每回都是连名带姓地唤她的。而这一次,是他首次叫她“秋织”。
在这个时候,去研究这个问题实在是很傻。可是,就这样听起来,感觉似乎还不错。
更重要的是,脸颊那钝钝的痛,真的算不了什么。
估计是因为肉体上受到的伤害,远远不及心里那撕裂一般的刺痛吧!
她记得的,那天在隔壁的玻璃后方,看到萧萧的嘴角同样是流着鲜血。甚至,萧萧比她更甚……因为她的发丝也相当凌乱,身上不着寸缕。可想而知,秦修扬那个混蛋对她做了些什么——
与萧萧所承受的那些比较,她这些,又算什么呢?
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