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盗取官老爷你的官印,按照律法会定个什么罪?”小贝反问。
“死罪。”县官回的很快。
“那就这个吧。”小贝很满意,也省得再费劲去弄库银了。她就对县令说了他要怎样做。
“啊?恕在下不能把官印拿出来。那可是关系到在下身家性命的。”县令听完,赶紧摇头拒绝。
“官印?嘿嘿,不用你拿,我这里有,反正你信任我,又想做个好的父母官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屋子里那个嘴不严的话,我现在就替你弄哑了。”小贝说。
“不要伤害她,那是在下的发妻。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县官吓得赶紧起身说。
“行了,该说的。在下都说了,要去办正经事的。你要怎样做都没关系,不去也没关系,只是千万别坏了我的事就行,不然我可不管你什么发妻不发妻的。”小贝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小贝不担心身后那个县官,就算他不信任自己,他也会动手的,因为他的官印在自己手上啊。给他留的信息是周宅,能不去?
只是不知道这县令,要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官印就是他的那个?小贝觉得真好笑。
离开这县令的宅院,小贝没有再耽误,直接的去了周家宅院。从院墙一进里面,就感觉到里面的不同。
院子比县令住的大几倍,院子里还有俩家丁拎着灯笼,提着刀巡逻的。想必是平日缺德事做的太多,所以才格外小心谨慎些。
这样的地方想找恶霸的屋子并不难,小贝上了屋顶,看着有丫头端着糕点夜宵走的方向,一下子就找到。
她按照方位,到了屋子的后面,找到对应的后窗,因为天气渐渐热了,窗子是开着的。看到这里,小贝不由得感慨,外面比宫里好混多了。
她听了一下里面说话的声音,确定人都在外间,就敏捷的跳了进去,把最要紧的事办了才行。那就是把腰上捆着的官印放进屋内一个放衣裳的箱橱里。
奶奶的,一个官印还弄得这么沉,弄空心的不行么!小贝放好了,关好箱橱的门怨念着从后窗出去。
这件事办妥了,小贝可没舍得立马离开。因为这等恶人,即便被官府给抓了,没收的财产也是上缴国库的。
可是,这周恶霸的家产都是在百姓身上压榨来的,缴了国库去,这些人还是最亏的啊。所以,小贝还得想办法弄些银子离开。她可没想占为已用,这点她不想犯糊涂。
刚刚在屋子里,没看到上锁的箱橱,所以她判断一定是放在旁处的。前面有人守着,没办法,小贝又上了屋顶,小心的掀开瓦片,正好看见底下坐着的头。
虽然看不见脸庞,但是那人面上还包扎着,应该是自己那醋坛子的杰作没错的,那此人就是周恶霸了!
屋内没有女人,只有坐着的周恶霸,还有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人。那人小贝倒是看见面孔了,五官比例不大对劲,显得有点畸形。
“老爷,小五他死的有点蹊跷啊。”那人说。
“哼,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叫人把那客栈看紧点,点子离开后跟着,一定要把人做掉。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敢跟大爷我做对,那下场就得是个死。”周恶霸冷冷的说。
“小的明白,这是今个收上来的,您过过目。”那人说完,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放在周恶霸身边的桌子上。
“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没事了出去吧。”恶霸挥挥手说着。
“水仙姨娘想过来呢,您看?”那人试探着问。
“叫她们都不要来烦我,没那心思。”周恶霸恼火又不耐烦的说。
那人赶紧退了出去,反手关了门。小贝看见周恶霸起身走到门边落了门闩,然后拎着那包袱走到旁边的一个橱柜边,伸手一扭,那橱柜竟然慢慢的转向一旁,恶霸端起一盏烛台就走了进去。
小贝趁这个机会,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对准下面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倾斜着,看着瓷瓶里的绿色液体准确无误的滴进茶杯里,滴答滴答的几滴觉得差不多了,才住手把瓶子塞好放进怀里。
那液体是她这两日在路旁採到的,採的时候只是很无聊把玩的样子而已,不会贝巍子和晏文瑞怀疑和注意。药草药性很强,吃下几滴就能导致人严重腹泻。
做好这些,小贝就耐心的在屋顶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见那恶霸从密道里走出来,把橱柜移放好。
恶霸把烛台放好,就往内室里走,小贝皱眉关心着,嗨,你就不渴么?
还别说,那恶霸真的就听话的转身把桌上茶杯端起,一饮而尽后,吹熄灭别的蜡烛,只拿着一盏烛台进了内室。小贝等了一会儿,又移开几片瓦,从瓦条子缝隙下来,踩住房梁跃下。
妈的,是这家的瓦条子钉的缝隙密?还是自己胸前这俩挂件有出息啊?她抚摸着被刮疼的胸部,在心里暗骂。
看样子以后这天窗还是能不走就不要走了,她是这样打算的。
小贝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轻轻的学着恶霸的样子打开那橱柜,走进密道拿出火折子慢慢的往下走。古代人真聪明,也有点笨啊,怎么就没想着弄个报警装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