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湄走过去自沙盘旁边经过,且不说那沙盘她并看不懂什么,便是那两个侍女盯着,她也不敢多看。
又绕过一架气吞山河的地屏,里头传来水流声。
走进去的时候,好几个侍女提着水桶出来。
就在那一瞬,顾湄不动声色的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一只,悄无声息的藏到了袖里。
朱琛见着她来,只笑看着她,抬了双臂,饶有意味地道:
“怎么,在邓知遥身边待久了,伺候人的本事都忘了?你把我伺候好了,就能见到杨明怡了。”
顾湄看了一眼他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径直走过去。
先替他将护腕等都解了,外头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解,每解掉一件便搭在木架子上。
她动作很慢,也不急躁,朱琛却不催她,只盯着她那一段纤细的脖颈。
只因那里流光婉转,白腻腻的,让人忍不住便想咬上一口。
从前是他傻,总想着要循序渐进,为了这副身子曾贪图过她的心意。
可如今他不会再忍了,他像个志得意满的猎人,看着那垂涎已久的小狐狸一步步陷入他的陷阱里。
她很狡猾,他要一点一点的,把那利爪给磨平了。
肌肉遒劲的胸-膛上头有几道伤痕,都已结了痂。
顾湄只瞥了一眼,便将眼别开了去。
她退了几步,看向宁王,声音淡淡的:
“好了。”
朱琛低头看着腿上那还好好穿着的亵裤,随手一解,丢在了衣架上。他跨进浴桶里,舒舒服服的躺下来。顾湄也不禁长长舒了口气,松缓了几分。他也不忘讽刺顾湄一句:
“装的什么贞洁烈女?伺候过的男人还少吗?”
顾湄被他刺了一句,也不吭声,低下身子来,用布巾绞着水,替他擦洗着肩头,温热的水淌过,伴着那柔弱无骨的触碰,朱琛舒服得喟叹了一声,有热流自腹-底涌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一支冰凉的簪子抵住他的喉咙,宁王睁开了眼。
“把杨明怡放了,我会乖乖留下来。”
转过脖颈来,朱琛却不顾那抵在喉头上的簪子,顾湄反应过来,及时将簪子往后收了收,却还是在他脖颈间划了下一道血痕来。
朱琛却抓住了时机,电光火石间捏住她的手腕,一用力,簪子便脱-了手,浮到水面上。
顾湄吃痛,这一分神间,却已被朱琛一拽,扔进了木桶里,她呛了几口水,扶着桶壁慢慢的喘息着。朱琛的身子此时已靠了过来,眼间的戾气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