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姑,父亲早逝,只有何一个母亲相依为命,有常年患病,因为天色已晚,这姑娘担心母亲,因此脚下的步伐也就快了一些。一个不留神,脚下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仆跌,药包从手中飞出。这风惊绿虽然摔倒了,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定下神来,仔细一看,原来,她正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这个男人全身都是血。
这一吓可非同小可,她飞快自这名昏迷的男子身上跳离,一时慌得失了方寸。毕竟任何人见到这种情景都不会无动于衷!
但是,这风惊绿好歹也是一个善良之人,于是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她硬着头皮上前,伸出颤抖的小手试探他的鼻息,感觉到微微呼出的热气,她重重吁了口气。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还没死。
那现在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这是任何一个人在面临这种情况时都不免要考虑的事情。因为,救人往往要付出代价,甚至,引来许多麻烦,
这风惊绿蹲在这男子的身边,心中是七上八下,没有个准念头,她知道,以她和母亲孤儿寡母的身份,救一个男子回家,并不方便,甚至还会引来许多闲言碎语,但是她真的能狠下心来不救吗?如果不救,这个人就这样死了,自己不会感觉到内疚吗?而且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坏人。救了他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
给了自己十足的理由后,风惊绿打定了主意,使劲搀起他,一步步吃力的往家门而去。
不过,无论这个故事,还是这个案情,也自此拉开了帷幕,当然,如果当时风惊绿姑娘如果选择放弃救人,以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但是生命中的许多事情谁会知道以后发生些什么呢?
而丁可人第一次听那时的东宫太子赵成康讲到此处时,只是在心中感叹,原来自古以来,不但可以英雄救美Ren,还可以美Ren救公子,这爱情套路虽然老套,但是许多爱情却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让人受尽煎熬。
看到这里,大家想必已经知道这位受伤的男子就是东宫太子赵成康了
他身上的伤并不致命,所以在处理上没让这位惊绿姑娘太伤脑筋,只不过失血过多,以至于一时体力不支,在调养上应该不会太费事才对。
一切打理妥当后,这惊绿姑娘松了口气,和平常人一样开始打量自己救回来的人的一切。
赵成康出生帝王之家,自然有一副极好看的相貌。轩然,优雅,没有一般江湖草莽的粗犷味,也没有市井人家的寒酸之气,他是如此的清逸超凡,尽管此时他只是满身伤口地躺着,却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贵。
再者,他装扮不俗,一看便知必是出于王侯将相之家。她得承认他真的很俊,俊得优雅、俊得出尘,纵然此刻是落难的狼狈,亦丝毫无损他浑然天成的高贵清雅。风惊绿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竟然莫名地对一个昏迷的陌生男人动了春心,虽然,她一向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家,这要教人给瞧见,那多难为情呀!
更何况,像这样容貌气质绝佳的男子岂是自己这平常村姑能够高攀的上的,所以,她收拾起一瞬间的YiLuanQingMi,没敢再多看他一眼,就窘涩地匆匆退出房门。
刚出门,娘就唤道:“绿儿,你过来一下!”
这姑娘点点头。
她赶忙迎上前去,将长年疾病缠身的娘亲扶到椅中,免不了又是一阵叨絮。“您身子骨不好,怎不在房中多休息一会儿?女儿马上去为你煎药!”
“娘都一把老骨头了,好不好得了都无所谓。只是你………”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真正放心不下的是这乖巧贴心的女儿,这些年强撑着病体折腾,只是不忍丢下心肝宝贝孤苦无依地面对这人世。
自从她那老伴因意外去世之后,便留下她们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至今,或许没爹的孩子总是格外早熟,小小年纪的绿儿很晓得体谅他,从不任性哭闹,懂事坚强得教她这个当娘的好生心疼。
可是,她也深知留下自己这副不中用的身子只会连累她。女儿孝顺,未曾有过半句怨言,但做娘的怎么忍心耽误女儿的青春呢?
她之所以还在苦苦支撑,就是在等!等一个能真心疼惜女儿的人出现,唯有见她觅得稳定的依靠,她力能心无挂碍地放手。
思及此,惊绿姑娘的娘抬起眼,一手轻轻抚过女儿绝美脱俗的容颜,低低叹息。“绿儿,你今年也二十了吧?”
“是的,娘。”惊绿姑娘不明白娘亲今日为何提到了自己的年龄。
“可有意中人?”一个人,能有多少双十年华?女人的青春有限啊!岂能虚掷?
更何况绿儿她拥有一张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容颜,只要是男人,少有不为她失魂倾倒的,即使进了皇宫,也不会被宫中的那些女人逊色的,在这一点上,她这个做娘的有十分的把握,但是绿儿却选择了避开尘世纷扰,住到城镇之外的偏郊,埋没了自身百年难见的绝色之容,无争无求地陪伴重病的自己艰难度日。
“娘,你提这个干什么呢?我又没打算嫁人。绿儿要永远陪着娘。”
“说什么傻话!娘知道你孝顺,但是你岂能陪娘一辈子?唯有趁青春年少,寻个好人家托付终身才是要紧,如今,你却一年蹉跎过一年,教娘如何不忧心?天下的父母都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女儿不急,但是她这当娘的急。
这时,惊绿的娘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同样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那个纠缠不清的尚书之子。
“那个王公子──”
“娘!”风惊绿没等娘把话说完便立刻截断。“那种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您要我嫁他?我宁可出家当尼姑!”
娘口中的王公子,是前任礼部尚书的独生子,因为那尚书的母亲去世,因此,那尚书要在老家住上三年,至于那位王公子呢?半年前打猎德时候在山上迷了路,误打误撞地碰上了她,从此便痴缠不休。为此,他还曾多次差人上门提亲,全教娘给婉拒了。
这王公子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仗着父亲的权势横行跋扈,连当地的父母官也对他没有什么办法。这样的人,她风惊绿岂能将终身托付给这种人?
“娘不是这个意思。”惊绿的娘明白女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就是惊绿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