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相反,”尼可拉说,“我们在这个岛上会给他们一个完美的机会的。”
“当父亲的,”母亲说,“你怎么没有要求保护?”
父亲犹豫了。
比恩明白是为了什么。政治游戏是非常微妙的,父亲现在做的任何事情都会对他整个的政治生涯产生影响。“你不会被认为为自己要求特殊待遇的,”比恩说。“尼可拉和我是宝贵的国家资源。我相信在报告里面已经声明过多次了。最好的办法是让雅典知道我们在哪里并且保护我们,把我们带离这里。”
父亲取出了行动电话。
他得到的回应是“系统忙”
“就是了,”比恩说。“在这里,伊萨卡岛上电话系统没有理由这么忙的。我们需要船只。”
“一架飞机,”母亲说。
“船只,”尼可拉说。“不要出租的。他们可能就在那里等我们落入他们的手心,甚至都不会有争斗。”
“附近有的房子有船只,”父亲说。“但是我们不认识这些人。”
“他们认识我们,”尼可拉说。“特别是比恩。我们都是战斗英雄,你知道的。”
“但是在附近的任何房子都有可能正好有他们监视我们的人,”父亲说。“如果他们在观察我们的话。我们就不能信赖任何人。”
“让我们换上我们的浴袍,”比恩说,“步行去海滩,然后在我们穿过陆地并且找到有船的人之前走得尽可能远。”
既然没有人有更好的计划,他们就立刻行动了。两分钟内他们就出了门,没有带任何皮夹或钱包,虽然父亲和母亲在他们的浴袍内塞了些身份证明文件和信用卡。比恩和尼可拉和平常一样笑着互相戏弄,母亲和父亲牵着手小声交谈,对他们的儿子们微笑……就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警惕的表现。没有会引起别人注意和行动的表现。
当他们听到爆炸的声音的时候,他们大概只向海滩走了大约四分之一英里——爆炸声音很大,就好象是在附近发生的,冲击波让他们站立不稳。母亲跌倒了。当比恩和尼可拉往回看的时候,父亲帮她站了起来。
“也许那不是在我们的房子吧!”尼可拉说。
“我们不要回去检查,”比恩说。
他们开始在海滩上慢跑,配合他们母亲的速度,当她跌倒的时候伤到了一侧的膝盖而且扭伤了另一侧的脚踝,所以走起来有一点跛。
“妈妈,”尼可拉说,“得到了你就等于得到了我们,因为我们为了让你回来会去做任何他们想要我们做的事情。”
“他们不想带走我们,”比恩说。“他们想使用的是佩查。他们要我死。”
“不,”母亲说。
“他说的对,”父亲说。“没人会为了绑架居住者去炸毁房屋的。”
“但是我们不知道那是不是我们的房子呢!”母亲坚持说。
“妈妈,”比恩说。“那是很基本的策略。如果你不能控制某些资源,你就破坏掉,免得你的敌人能够得到它。”
“什么敌人?”母亲说。“希腊没有敌人。”
“当有人要支配世界的时候,”尼可拉说,“最终每个人都是他的敌人。”
“我觉得我们该跑快点,”母亲说。
他们照做了。
当他们跑的时候,比恩思考着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尼可拉的回答是正确的,当然,但是比恩不能不去怀疑:希腊也许没有任何敌人,但是我有。阿契里斯就生活在地球上的某处。据说他被人当作囚犯监管着,因为他的心理有问题,因为他一次次进行谋杀。格拉夫曾经承诺他永远不会被释放的。但是格拉夫接受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当然,不予追究,但是也从军界退役了。他现在是殖民部长,不再处于能够维持他关于阿契里斯的诺言的位置了。如果阿契里斯还想要什么的话,那就是我,我的死亡。
绑架佩查,也许是阿契里斯会想到的事情。而且如果他处于能够让其发生的地位——如果有政府或者团体听他的话——那么让相同的人去为他杀害比恩就是个相当简单的事情了。
或许阿契里斯会坚持亲自来到这里么?
或许不会。阿契里斯不是一个虐待狂。当他需要的时候,他会亲手谋杀,但是他绝不会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地。在远处操纵谋杀实际上更可取。让别的人动手做他的工作。
还有别人希望比恩死吗?还有别人会寻找和搜捕他。他在战斗学院的测验成绩是在格拉夫的审判之后被公开的事物之一。每个国家的军队都知道他是在许多方面都比安德自己更高明的孩子。他会是被大多数人想要的那个。如果他是处于战斗敌对的一方,他也一样是被大多数人害怕的那个。知道不可能得到他的任何国家都可能会杀害他。但是他们首先会试图去得到他。只有阿契里斯宁愿他死掉。
但是这些他一点也不告诉他的家人。他对阿契里斯的恐惧听上去太就象妄想狂一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否信任他们。可是,当他沿着海滩和他的家人一起跑的时候,随着每一步,他都更加确定,那些绑架佩查的人在某方面处于阿契里斯的影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