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分336,年级排名第420名。
理科班是8到20,一共13个班。
十五中的班级大多是每个班四十个人,上了高二,陆续有转到别的地方的,也有转进来的,基本持平。
也就是说,这届的理科生,就是五百二十几个学生。
冬宁排四百名。
盛誉回想起冬宁履行学习委员的职责,天天给几个平时表现还可以的同学安排讲错题的事。
这活儿天天都要干,平时关系再好,时间久了,难免有人不耐烦,所以她说过的好话不少。
她自己从来没讲过。
还以为她是害羞。
原来单纯是水平不够,不能误人子弟。
除了少数几个摆烂的,其余多数同学都参加了至少一门奥赛培优班,冬宁大概是唯一一个一科都没参加的。
盛誉只当她是心疼钱。
估计也没能考上。
现在不讲差生,那么,冬宁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学困生。
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盛誉误解了这么久?
实在是冬宁的表现太过于具有欺骗性。
从她上课的积极,到她做作业的认真,再到老师同学对她的态度。
“化学,27分?”
冬宁做了这么久的学渣,不光是她,周围同学也一样,早就习惯了。
但盛誉拿这种单纯意外惊讶的表情看着她的成绩条,冬宁还是有些脸红。
她的眼睛大,睫毛长,垂下去时,卷曲的弧度看得更明显。
教室里吵吵嚷嚷的,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半晌,盛誉问:“怎么回事?”
冬宁低着头,十根手指缠在一起,绕来绕去,就是不出声。
盛誉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说话。”
“不会做。”
“我看你上课挺认真啊。”
至少,比盛誉认真多了。
他的性格完全不是像他爸周骏儒那么严谨的人,反而从小到大都带着股懒散的劲儿。
对什么都不太在乎。
定了走竞赛上大学以后,对其他几门课的重视程度就大打折扣,想法是应付应付,分数看得过去就行。
冬宁显然不是这样的态度。
她的书和笔记本完全可以拿到橱窗里去展览。
想了想,冬宁说:“没办法,我成绩一直都这么差,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