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de的声音发抖:“还是给盛誉哥哥打个电话吧。”
盛染安抚道:“没事,咱们先不回公寓,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的事,等你休息好再说。”
按照盛染的意思,她绝不愿意不了了之,这笔帐早晚要算,只不过不是非要在今晚。
jade确实喝太多了,用最大的理智讲完那段话以后,伏特加混白兰地的后劲就一阵阵上来。
她整个人都靠盛染搂着,不然就会滑到地板上。
盛染自己也没多大力气,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汗来。
只是,她带着醉鬼jade,还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法休息,手里的碎玻璃也还没扔掉,只能靠一口气撑着。
怀里的jade像条滑不溜丢的泥鳅,三秒钟一小滑,五秒钟一大滑。
盛染考虑过要不要索性背她,但试了一下就放弃了,她实在没那么大力气。
两个人走得极慢,极费力气,还要分神去想,要是今晚她哥想起她,给她打视频查岗的话,发现她不在游学机构安排的公寓,应该怎么把话圆过去。
今天中午,她是问过盛誉的助理,对方说盛总在枫丹白露的大街上突然下了车,后来就跟一个女孩子逛景点去了,今天估计早回不来,她才敢答应jade陪她来认识不久的朋友的聚会的。
但事有万一,万一他哥没那么有本事,没留住她嫂子,往大了讲,他哥不幸福,往小了说,只讲今晚,不幸福的人还得加上一个她。
在楼下,冬宁刚听到盛染被法国人发成“生嚷”和“生ra”的名字,还不太确定,再听到是中国人、刚来巴黎不久,联想到盛誉也刚来,就什么都顾不上考虑,提起裙子就往楼上跑。
卓成云还没反应过来,但下意识也跟在她后面。
四个人在二楼的拐角处遇到。
这是自从冬宁出国以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盛染比三年前去机场送她时长高了一些,婴儿肥退了不少,长卷发披在肩头,穿一条拖地的礼服裙,锁骨上的高光在顶灯的灯光下闪着精致的柔光,红宝石项链被她的青春气掩去了一半娇媚,只剩下单纯的美丽。
她的确是个大孩子了。
四双眼睛面面相觑,唯有冬宁的心乱的厉害。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听那群人议论的“一女多男”、“烂醉”,只恨自己只长了两只眼睛,不能在看到盛染的第一秒钟从头到脚检查她一遍。
“染染,你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冬宁的声音都抖了,来回打量她的脸色,怀疑是因为化了妆,所以看不出饮酒后的醉态,干脆用掌心去贴她的脸颊,感受温度,“他们灌你喝了多少酒?”
她看盛染只是呆呆的不说话,怀疑太久没见,盛染一下子没认出她来,接着又说:“染染,我是冬宁,你……”
“冬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