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鸣些许年没有回归到大都市的生活,总有些在钢铁堡垒中无法正常呼吸的约束感,白天勉强陪伴妻子,到了晚上便开始耍赖,缠着玉波去酒店房间卿卿我我。
宋恬希原本百无聊赖地与苏宴发着信息,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讲着令彼此心尖发甜发腻的话语。
直到苏宴说他有罪。
宋恬希:什么什么什么啊
苏宴:发定位给我。
宋恬希反应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一道细碎的星子正划过窗户外的夜幕,蓦得坠进他的心底,轰然引发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以燎原之势烧得某人的四肢百骸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
啊啊啊!!
后知后觉的宋漂亮从弹簧床上跳在地上,在地面像一只被火烧到屁股的兔子,原本没什么尾巴的部位立刻烫得要命,脸蛋也跟开水泼过似的。
怎么办怎么办!
宋恬希捂住眼睛,从手指缝里发出定位。
那手机立刻像烙铁般烫了手指,被宋恬希扔进垃圾桶里。
真该死真该死!
怎么办怎么办!
宋恬希浑身都在火山里炙烤了一圈似的,最终捂住脸冲进浴室。
浴室也不是好地方,凉水都冲不走皮肤间的刺痛感,凉冰冰的水帘像沾了麻药的针尖在细细地戳他,绵密的疼痛里居然逐渐产生一种诡异的,不正常的愉快。
他疯了,他为什么要乖乖发定位呀!
宋恬希用了半瓶沐浴乳,才将自己洗得像天生生活在花蕊里的妖灵,每一寸肌肤都在温润的光泽中显得水润透亮。
对着镜子里的雪白,宋恬希第一不要脸地想。
美人倾城又倾国,半解衣裳犹雪色,自此裙底君来过,枯骨成堆金如屑。
自我催眠后,捂嘴笑着又光脚从浴室跑出来,像是紧张到魔障似的扯下床单,将自己包裹得像个捆住翅膀的蝴蝶。
房门已经如同暗号般,噹噹噹响了三声。
宋恬希立刻炸脑了,眼前一片混沌,扑上去给门外的人开了锁。
苏宴焦急地喊了一声,恬恬。
被恍然苏醒的宋恬希又关门给夹在外面,苦不堪言道,“恬恬,恬恬,是我,夹我手指了,疼。”
宋恬希连忙再开门,捂住他嘴,小声说,“千万别喊,我唔苏咩苏在旁边。”
苏宴隔着掌心问,“隔音怎么样?”
宋恬希不知该点头,或是摇头,他的身体卷在床单里,那层单薄的蝉衣正在缓慢往下退。
苏宴开始亲他,大力揉一颗饱满的桃子,恨不能扯成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