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杭州下着雪,傅真孤注一掷盛装蹭饭局遭奚落。一旁的晏启山揿灭刚点的烟,掸了掸沙发上并不存在的灰,招呼她,“坐三哥这。”再见时,北京大雪纷飞,傅真被拦在酒店门外不让进。晏启山恰好在檐下敞着衣领偏头点烟,见状淡淡地说,“过来,三哥带你换一家。”后来,有人忍不住提醒晏启山:从开始到现在,她分明拿您当梯子,您该清醒些。迎着法喜寺的漫天飞雪,他答:“这一生盛筵华席,金枷玉锁,爱她是我难得清醒。”路过的居士给他算了一卦,“爱是暮色苍茫的国度和头颅。先生,那是你的劫数。”*多年后,纽约上东区暮雪肃杀。傅真怔怔地望着窗外满天飞雪中恍若隔世的虚影,潸然泪下,“你来接我了对不对?”他像一场迟来的春雪我胸前挂着一把明媚的钥匙等雪花把头发淋湿我想和他做一件晴朗的事可是为什么所有漫长的路越走越漫长* 春山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