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冲滑出丈余,手脚不住抽搐,剧烈地喘息,头拼力向上抬,抬高半尺,突然向下一垂,手足徐伸。
右首大汉向下一蹲,没看见飞刀射到,却看到同伴冲倒,定然是中了刀,只惊得魂飞天外,乘机向他面伏下,滚出丈外爬起扭头狂奔。
“打!”司马英又叫。
大汉向前一栽,同时叫:“哎……我……我……”他冲前五六步,勉强站住了。
他的背心灵台穴上,一点银星耀目,站定了,上身摇晃,脚下虚浮,艰难地转过身,“当”一声长剑坠地。
双目上翻,生硬地叫:“堡……堡主,早……早该杀……杀了他,斩……草……除……除根……”说完,“砰”一声仆倒,手脚略一抽搐,渐渐静止。
司马英大踏步走向先中飞刀的尸体,拔出飞刀放入鞘插,并将尸体推出场外。
另一具尸体旁,两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左面那人便待抢出救人,看是否还有救。
右面黑衣人突然低声说:“不必多费心机,晚了。准备,在那小狗前来拔刀时……”说到这儿。止住了,司马英已向这儿走来。
刹那间连杀三人,快得让人眼花;两把飞刀却是先叫对方提防再下手,并无其他技巧,而且硬打硬发,两大汉竟未能躲掉,送了性命,岂不可怕。
四周的群雄,血液惊得快要凝住了。
四周鸦鹊无声,司马英的靴子,踩在潮湿的泥土上,格支格支直响。
他傲视群雄,似乎四周根本没有人,他的举动不受任何事物的干扰影响。片刻间石破天惊的奇速手法和惊人绝学,将四周的人镇住了。
“支格!支格!”他大踏步走向右面尸体,靴子拔出烂泥时的声音,听来也似乎令人心跳。
经过一名花甲劲装老人身旁不远处,老人点头笑道:“好!不愧是梅谷的少主人。”
司马英继续向前走,扭头嘻嘻地笑笑,说:“谢谢,老前辈。”
他到了尸体旁,俯下身子伸手去拔尸体背上的飞刀。
“卡卡”两带轻响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两蓬灰色的钉雨,从两大汉的左袖底飞出,罩向俯下的司马英。
相距不足丈五,针雨罩射,能逃出针雨笼罩的高手,江湖中找不到几个。
司马英吃了一惊,一时来不及运真气护身,左手五指扣住尸体的背骨,右手剑一振,将尸体抓起挡在身前。
“嗤嗤嗤嗤!”两蓬钉雨有一部份被剑气迫落,一部份打入尸体胸腹,一部份飞走了,两枚擦司马英左小腿外侧而过,留下了两条血痕。
司马英体内的灵蛇元丹已溶入经脉,毒伤不了他,只感到伤口一麻,随即逐渐复原。
他拔出飞刀收好,丢下尸体,从尸体上拔出两枚灰色的暗器,那是三棱钉,长仅三寸,粗如筷子,掂在手上有点坠手,钢炼得好。
钉上淬了毒药,整支钉色泽暗灰,看光景,发钉人如无深厚内力,不可能用针做暗器,内力不够,打出时会偏斜。
钉上全淬了毒,不带皮手套也不能使用。
着数量不下十八支,且有崩簧发响,不用猜,对方定是用强力机簧筒发射,要取他的性命。
“站住!”他发出震天大吼。
两个家伙本想钻入人丛中逃命,喝声入耳,只感到顶门如被雷击,气血一沉,腿下发软,跑不动啦!
司马英虎眼冷电四射,冷冰冰地说:“不要脸,狗东西!你两个家伙滚出来,太爷就用你们的暗器要你们的命。”
两人心骇胆落,突然吸入一口气,伸手拔剑,却在手一按剑把的瞬间,反而往人丛中一钻。
“该死!”司马英怒叱,左手一送,然后大踏步转身,向不远处的雷家堡主走去。
身后,两大汉发出两声绝望的惨叫,倒在人丛中,他们的胁下,毒针已贯入内腑。
司马英在雷堡主身前两丈左右站住了,再转身环顾四周群雄,朗声道:“诸位,司马英与诸位无怨无仇,何苦在此做冤家?
一千两黄金,买不了江湖道义,诸位都是在江湖闯刀山的英雄好汉,相信不会再被利欲所迷昏,再不猛省,必将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