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英。”落魄穷儒毫不思索地答。
“哈哈!我老不死的要坐山观虎斗。”是怪医鲁川的声音。
怪医鲁川一叫,美潘安笑道:“哈哈!看笑话的人来了。”
“还有打抱不平的呢!”是鬼斧戚成,他和神功周骆大踏步走出。
戴云天魔也步出斗场,怪叫道:“叫他们六大门派的人一齐上。”
绿衣阴神却怪笑着截出,说:“你自身难保,你我的过节未算清哩!”
戴云天魔一掌拍出,叫:“这时算并未为晚。”
“砰”一声暴响,罡风四射,绿衣阴神扔出一袖,双方接了一招,势均力敌,两人齐向右飘退八尺,却被疯婆拦住了。
“动手!”昊天一道沉叱。
“下去!”崖上的佛门三派弟子大叫,他们不知何时重行现身崖头。
昆仑崆峒两派弟子也纷纷觅路下崖。可难坏了武当的门人。
司马英眼看狠斗将起,心说:“不行!我怎能让何老前辈重沾江湖血腥?我一人的事,怎可让别人替我挡灾?”
他一声长啸,掠至场中大吼道:“呔!听司马英一言。”这一声大吼,声震山岳。他卓立场中,虎目神光似电,叉手而立,如同天神当关,威风八面。
他缓缓环顾四周静止了的群雄一眼,往下说:“司马英江湖末流,后生晚辈,自出道以来,致力于重建梅谷天心小筑,与江湖朋友极少牵缠。
自上次亡魂谷被六大门派人第二次捣毁之后,司马英在江湖饱受迫害,九死一生,此中仇恨如不是身受其痛的人,绝不会领略其中苦味。
这期间,一再得到几位老前辈和几位血性朋友的呵护,司马英铭感五衷,特在此先致谢。”
他向美潘安等人长揖到地致敬,然后一挺胸膛往下说:“重建天心小筑的事,晚辈必须独力完成。
天心小筑乃是家父在世间的唯一基业,司马英身为人子,必须令梅谷光大,不堕司马家风。司马英先谢诸位长辈的云天高义,请诸位退出斗场。”
说到这儿,声色转厉,说:“六大门派必欲得在下而甘心,卑鄙下流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无耻到以千两黄金买在下的头颅,太不像话。目下诸位全来了,派中元老以下祖师爷一一现身,很好,鸡足山风云际会,将替武林留下千秋佳话。
司马英单人独剑,不自量力,要接下六大门派六场生死一决的狠拼,诸位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想来绝不会畏缩不前。或者是一拥而上,效江湖无赖所为,你们,每一派推举一名功臻化境的高手轮流出场,二流人物最好不必上场送死。”
他拔剑出鞘,飞龙神剑在朝阳中光华四射,龙吟震耳,他用到向张三丰一指,冷笑道:“请何老爷子监场,在下先向武当的祖师张三丰叫阵。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他公然向武林第二名高手张三丰叫阵,狂得令人吃惊,四周人声鼎沸,美潘安一群老前辈大吃一惊。
老一辈的人来得太晚,没见到司马英先前所露的绝学,却深知他的造诣底细,认为他决接不下武当一名清字辈的门人。
这时竟向六大门派的元老祖师叫阵,未免太不自量了。
美潘安脸色一变,说:“老朽拒绝监场,这太不公平了。”
司马英接道:“晚辈乃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门人。论辈份也不低,绝对公平。”
张三丰呵呵一笑,说:“年轻人。贫道不愿。”
“称拒绝决斗?”司马英厉声问。
“哈哈!贫道岂能和你一般见识?”
“你害怕?”
“就算贫道害怕。小意思。”
“住口,司马英说句不中听的话,贵派的内家拳,欺世盗名,所以你不敢现宝。你胜了,司马英不重建天心小筑。任由家父卓裁定夺,你负了,不许贵派门人子弟干预在下的行事,你敢答应?”
张三丰并不为他咄咄逼人的气焰所慑,也未动气,堂堂一派祖师的风度,确是不凡,向美潘安道:“俊老,你这位小朋友要迫贫道跳河哩,呵呵!”
司马英掠到,冷冷地说:“你要在下先侮辱你么?”
“岂有此理!”昊天一道怒叫,又道:“欺人太甚。”
司马英用剑向他一指,厉声道;“司马英才是被迫害的一方。六大门派才是欺人太甚,你别慌,准备接第二场。”
张三丰正想说话,美潘安发话了:“老道,你可以试试,他公然叫阵,你岂能退缩?我也知道他太狂了,日后你的声誉将被武林作为笑料,我无权阻止你为维护声誉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