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贾赦挨着倒在地上的司徒策,他也想起了这段,他遗失的诡异地梦境。
当年,司徒策因为常年身体孱弱,皇帝听了护国禅师地话,将他送到了护国寺,接受佛法洗礼,养护身体。
那日,本是他母后忌日,他在佛前为母亲祈福念经,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然后,司徒策发现他可能是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囚困在一个笼子里。
其实,这个梦对于司徒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之处,他之前也偶尔做过这样的梦,所以他连挣扎都懒得挣扎,只是静静地等着自己梦醒。
但这次的梦似乎格外的长,他昏昏沉沉的,一会儿睡过去,一会儿又清醒,但清醒后,他仍然还是在这笼子里,所以,他干脆让自己好好地睡着。
直到,一阵巨响将他惊醒,司徒策还没明白过来,就下意识地随着那清冷含怒地少年声音行动了。
之后,他听到一个女人的怒喝,又看到了一只大手砸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这还是不是梦,不是梦的话,这一切又实在太真实,连疼痛都这么逼真。
可若是真的,那这一切又似乎过于玄幻,最主要的是,那人的儿子会为了救他不要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司徒策看着即将消散的贾赦,还有那个睡在一旁的贾赦,他就是对着即将消散的贾赦许下了那样的诺言。
后来,司徒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脸色难看的护国禅师,他也只是认为这人是在担心他的身体,还出言安慰道:“国师莫要多想,孤的身体,素来不是康健的。”
之后,司徒策因为实在想不通之前的梦境真实性,他就问了护国禅师。
那护国禅师却安慰他,只是梦罢了,之后让他喝了药,看着他睡着之后,又开始念经,只是,当司徒策再次醒来的时候,这段记忆就消失了。
他仍然厌恶着贾赦,不,或许该说,面对变得瑟瑟缩缩地贾赦,他更讨厌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当初嚣张跋扈的贾赦还有些可爱。
司徒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能这次病得脑子也糊涂了,而他见到的贾赦,明明有个声音让他一定要接近太子,可是内心却又百般不愿。
于是,本来是皇帝恩典地太子伴读名额,也在他跟祖母哭闹之后,由家里出面,最后只挂着个名头,却不再踏入东宫半步。
这事儿就算是他一直想亲近的母亲来哄劝,贾赦也是不去的。
这时,贾赦醒了过来,他想起了所有,只觉得自己挺亏的,被人抢了身体也就罢了,回来之后,还得答应给人家养老婆孩子。
就在他想着,自己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绿了,然后还给奸夫养老婆孩子的时候,就听到头顶传来司徒策的声音:“恩侯,你能不能先起来,孤的胳膊快被你压废了。”
早已经将芈月的爱美融入骨子里的贾赦,立马解读成:你太胖了,孤的胳膊快被你压废了!
再加上,他当初就是因为救这个蠢货才遭遇这些的,真是新仇旧恨,立即让贾赦怒了,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跳起来,对着太子就是一脚,把太子踢得闷哼一声,好在还知道收敛力道。
而外面的魔仆们,在感应到贾赦清醒的时候,就哇哇叫着散开了,只有小金还站在窗口往里看,只是它太胖了,只有脑袋进去,哇哇叫着跟贾赦打招呼慰问。
而贾代善看到小金不阻拦了,也大概知道,赦儿应该是醒了,赶紧就往里走,皇帝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只是两人刚进去,就正好见到贾赦行凶。
贾代善顿时觉得很尴尬啊,自家儿子当着人家老子的面踢人家,这个有些说不过去啊,于是干咳道:“赦儿,不许胡闹,殿下胳膊麻了,你好好帮着揉一下,别使那么大的劲儿。”
司徒策有些懵逼,他怎么不知道荣国公这么能颠倒黑白、睁着眼睛撒谎,脸都不带变色的,而更让他懵逼的就是他父皇了。
皇帝闻言,笑得温柔道:“逸风实在太小心了,小孩子玩闹,哪里就值得你对恩侯说这般重话,也是策儿平日里疏于锻炼,身体太娇弱了,才大惊小怪的,逸风莫要担心。”
司徒策暗道:果然是狗皇帝,为了讨好人家,你连亲儿子都可以舍弃!
贾代善暗道:果然还是狗皇帝无耻!
贾赦用眼神问司徒策:你真是那个狗皇帝的亲儿子?他觉得这个苦逼太子其实也挺可怜的,于是好心的伸手把地上的司徒策拉了起来。
司徒策咧嘴苦笑道:“若不是恩侯与荣国公长得实在太像,孤都要以为,恩侯才是父皇的儿子了。”
皇上冷笑道:“恩侯要是朕的皇儿,朕还要你这个废物做甚?”
司徒策:
贾代善一看,赶紧打圆场地拉着贾赦给皇帝请安,顺便问道:“赦儿,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和贾赦给皇帝请安之后,就分别把事情讲了一下,最后,太子道:“父皇,现在的国师可能是那些人派来的。”
贾赦也对贾代善道:“爹,当初水鑫找到的那个郎中有问题,他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同伙。”
皇上一听,赶紧叫来暗中保护他的暗卫,下去传令捉拿这两个人,只是,国师还有可能,那个郎中却肯定早已不知所踪。
柳毅早就很有眼色地命人准备了饭菜,这会儿进来问可否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