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君一笑,轻声道:“回去告诉你们鬼主一声,砚寒,是我的人。”
下一秒,脚底的山地金光闪烁,浮起一方传送大阵,符文金光璀璨,阵法剧烈嗡鸣,一股吸力将鬼君拉扯到地底,阵法闭合后,天清气朗,鬼物已然消失不见。
沈怀君以剑支地,喘息了一会儿后,提剑转身离开。
路过白笙身侧时,白笙还不敢相信:“这是何种阵法,师尊根本没教授过。。。。。。”
沈怀君停步,撇了他一眼:“中级传送阵而已。”
他的身形消失在长长的山路中,在场之人无不投去诧异的目光,片刻的宁静过后,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热议声。
“他是谁?沈怀君?”
“其实沈怀君降伏鬼君并不奇怪,他当年的剑道已经可以挑战灵虚师尊了。”
“只是白笙仙君为何不出手?”
这句话问住了所有人,一个胖子跨步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当然是为了考验我们!把鬼君留着教导我们!”
此话说的合情合理,鬼修几十年都不出没一次,修仙界等对其知之甚少,这一品鬼君简直是行走的教学案例。
可一持剑少年却幽幽道:“我怎么记得白笙仙君被鬼君拍吐血了呢?”
“……”
“若刚才若没沈仙君相助,咱们早被鬼君喷了毒血吧?”持剑少年又道。
那胖子被怼得红了脸,大喊:“钟玄南,你别太过分!”
钟玄南银簪白衣,是标准的世家公子装扮,青玉剑身刻满繁复的上古符文,一看就十分贵重。
钟玄南也不理那胖子,提剑自顾自向西侧走去,而白笙仙君仍站在东侧山峰。
“钟玄南你干什么去?”那胖子跑过来追问。
钟玄南梗着脖子:“道谢。”
“你疯了?”那胖子喊着:“你娘早早给白笙仙君递了信,只待法会时公布你是白笙的弟子了!白笙仙君受伤你不去问候,去找那个人做什么?别白白被污了清誉!”
钟玄南挑眉:“救命之恩,不应感谢?”
何况……
他远远地望了一眼白笙的位置:“我的师尊,要强,要有修为,而非华而不实之人。”
*
竹林小院。
沈怀君手扶床榻,感到胸口一阵憋闷,不多时,一口猩甜的血涌上喉头,他想以修为强压,忽而身体脱力,他经不住身体的挫伤,鲜血喷出,染红了半面白纱帐。
他修长的手指攥紧了纱帐,躯体却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意识模糊之际,他喃喃着。
“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