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家主名曰高陵,因家族世代传承的符箓功法得以飞升成尊,乃是妙如仙尊。
高陵身形高大,身披金色锦袍,平日里最是端重傲慢的一个人,今日竟全然不顾形象,怒气冲冲踢开了白笙的院门。
白笙急忙走出密室,见到满脸怒容的高陵:“发生了何事?妙如仙尊为何。。。。。。”
可高陵不听解释,当场指着他鼻子痛骂:“白笙,你若不会教授弟子,早早说明,我高家又不是求着向你拜师!”
白笙被吓了一大跳,仙尊的威压令他呆在原地,一句话也讲不出。
院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人,人数不多,可个个来头大,有凤城的花蕤,还有望雪楼的阁主,皆面色难看。
花蕤先开口问道:“白笙真君,你可知高灵曜这几日去了何处?”
白笙回过神来,但目光闪烁:“这、他向来爱独来独往,我不清楚。”
花蕤又问:“那你可知高灵曜最近有何异动?”
白笙想了想,这徒弟一直是放养状态,他空占个师尊虚名,高灵曜能将自己打理好,他自然也未重点关注过。
但众修者前,他不能如实相告,含糊地说:“最近倒是见不到他人影,总是消失。”
“。。。。。。”
众人一阵无语。
“好呀白笙,本尊将儿子交给你,你竟是这般待他?怪不得他会犯下如此罪孽!”高陵破口大骂。
“好啦好啦,大家都冷静下。”花蕤过来打圆场,她看向白笙,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凤城掀起了阵阵风波的孪镜又出事了,花蕤将孪镜封印后,觉得放在凤城不安全,私下找来望雪楼的雪阁主,想用其独家秘术再加一道封印,可万万没想到,这孪镜刚送到望雪楼的第二天就失窃了。
“现场打斗后留下了一道符咒,是高家的符咒。”花蕤叹道。
高陵重重哼了一声:“好好的孩子被你白笙教了两百年,竟然成了勾结魔族的窃贼!白笙你平日是怎样为人师表?”
这话说得巧妙,不提清霄门,只怪白笙,高灵曜是好孩子,只是被你白笙教坏了。
雪阁主和花蕤对视一眼,没出声。
白笙更是觉得冤枉,但妙如仙尊在上,他只能将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是、是我的错,我平日粗心大意,疏忽了对灵曜的管教。”白笙连连垂头认错。
高陵不屑地撇过脸,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最终是花蕤出来解围,动员大家一起去望雪楼查明真相。
“也好还灵曜一个清白不是?”花蕤如是道。
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望雪楼前。
望雪楼说是楼阁,实际上是一处灵力撞击形成的芥子空间,望雪境里飞舞着漫天的飘雪,却丝毫不凌冽,反而暖融融的,凭窗眺望,可欣赏着漫天风雪。
“师尊,咱们来这儿赏雪么?”砚寒新奇地用手接雪。
沈怀君颔首:“的确。”
白笙跟在后头,恨恨地瞪了沈怀君一眼,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沈怀君听闻却要随行,为什么随行?是来看他的笑话么?
而花蕤则上前:“仙君既然来了,便帮我们找一找人吧。”
沈怀君微微点头应下:“也可,我先去赏景。”
随后一行人向城中心走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声,众人诧异,远远一望才看见在举行青年才俊会。
关系着魔族为祸天下的孪镜失踪了,望雪境里还开开心心地举行盛会?
雪阁主的白羽扇轻轻掩面,叹息道:“盛会已经举行了好几日,总不能立即停下,叫外人揣测原因吧?”
沈怀君垂下眼睫:“倒是这个道理。”随即牵起了砚寒的手,走向了盛会入口。
他其实不想搭理高灵曜之事,可高灵曜当日在竹林小院门前的叩拜令他忽觉不安,隐约觉得此事可能与他有关,便也来到了望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