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阳听到王允的话,心中虽然一动,但是面不改色,对着王允道:“司徒公却是抬举在下,在下何德何能焉敢胡言乱语!”
“此等饮宴之地,天知地知汝知吾知,子烈但说无妨!”王允见何阳虽然口中如此,但内心并无拒绝,再次劝说道。
何阳见此也是不能再次的推脱,起身道:“那在下就言语几句,若言语有失,还望司徒公海涵啊!”
王允点了点头,示意何阳继续往下说。
“要说这当朝局势,就应该从那董卓入京开始说起啊。董卓废长立幼,专权弄政,本就是取乱之道啊!”何阳边说边看着王允的脸色。
当何阳说道董卓废长立幼之时,这王允脸上明显有怒色显现,说道专权弄政,脸色之上已满是怒色。
这王允先是脸上爬满怒色,而后,一抹无奈之色渐渐显现,不久又是一声长叹。
“唉!奸臣当道,老夫不能以死已尽臣子之忠,惭愧!惭愧啊!”王允此时满脸悲痛之色。
“司徒公切莫如此啊,古语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今董卓气势正盛,不可力敌啊,当徐徐图之!”何阳也是不忍看这老司徒徒然伤悲,道。
“子烈此言虽有道理,但身为臣子,不能为君分忧,老夫无能啊!”王允虽面上之色渐安,但心中仍是叹息。
“司徒公尚勿心忧,以吾观之,这董卓目前虽威势甚隆,但是也是难以持久啊,这董卓必将难逃一死啊!”何阳微微一笑,对着王允说道。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身体立刻绷直,道:“不知子烈从何处观之?”
何阳面带微笑,站起身来,拿起酒杯,走到王允面前,道:“董卓上行逆施、专权弄政,乃是不忠;见利忘义、言不由衷,乃是不信;虐杀百姓、屠戮万民,乃是不仁;高居相位、不封故吏,乃是不义。沽名钓誉、喜受吹捧,乃是无德;临事无策、好谋无断,乃是无谋;是非不分、不通礼法,乃是无文;好为虚势,不明兵要,乃是无武。此等不忠不信、不仁不义、无德无谋、不通文武之人,又能猖狂的到几时?”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不由满面红光,兴奋异常,高声喝道:“好!好!好!好一个不忠不信、不仁不义、无德无谋、不通文武。此等奸贼必将死无全尸啊!”
说过,王允拿起酒杯对着何阳一礼,仰头饮尽杯中之酒,道:“老夫平日不知前行之方向,今遇子烈,吾知也,当受老夫一拜啊!”
何阳见一番话说的王允又要再次对自己一拜,连忙上前,扶住王允,连连道:“司徒公切莫如此,小子酒后之前,不足为信啊!”
“子烈此言差已,那董卓无耻小人,老夫恨不得生啖其肉啊!只恨力犹不及啊!唉!”显然,王允听了何阳的一番话,对那董卓的恨意立刻报表了。
“司徒公切莫心急,以吾看来,不久之后,这董卓必将难保!”何阳又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不觉双眼紧紧盯着何阳,道:“不知子烈有何良策,能铲除此恶啊!”
看着王允那急切的眼神,何阳把王允扶住跪坐在席位上,道:“司徒公平日不出家门,自是不知,但是在下自山东而来,途径各地,见那诸诸侯皆是厉兵秣马,必有所图啊!以司徒公看来,尔等将图何处?”
王允听了何阳的话,又一次满脸红光的从坐席上占了起来,握住何阳的手臂道:“子烈所言当真?”
“如此之事,在下不敢虚言啊!”何阳看着王允眼神,真诚的道。
王允见何阳脸色真诚,心中更是兴奋,更是连饮数杯,口中不自觉的连声叫好,引得路旁行人接连注目。
“哈哈,若是山东诸侯能够兴兵讨伐董卓,那社稷之危可解啊!哈哈,哈哈!”
看到王允如此高兴,何阳不自觉的摇了摇有,心中也是暗暗叹气,不知道把之事给王允说出来是好是坏。若是何阳不知道后来讨董联盟失败的事,想必也是和这王允一样欣喜若狂吧。只可惜,这王允高看了山东诸位诸侯,也小视了董卓的狠辣。
当然,这些话何阳也只能懒在自己的肚子里,说不得于任何人听,想及于此,突然感觉淡淡的孤独,也是不自觉的饮起酒来。
一旁的典韦先是听到何阳的高谈阔论,不自觉的对何阳刮目相看,对何阳更加的敬重。就在典韦还没从何阳给他带来的震撼中走出来的时候,对眼前的景象不觉哑然失笑。
只见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在那不停得各自饮酒,一个满面红光,像是喜事登门;一个低头丧气,如丧考妣。对于这样诡异的画面,一边只顾埋头吃饭的幼童也是不禁目瞪口呆。
就这样,这一老一小,各怀心事,酒是一杯一杯的下肚,不自觉的饮酒越来越多,两人终于是醉的不省人事,令旁边的典韦和那名幼童暗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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