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司濯思绪飞快,猜测到什么,神情蓦地冷下来:“余清舒,你还真是不死心,连我身边的人都敢收买。”
果然,什么放下偏见,什么这个女人转变了,都是假的!
一想到今天下午他居然会动了想要让余清舒生了孩子之后留在夙园的念头,战司濯擒住她手腕的力道便加重几分,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余清舒吃痛,脸色一下白了,挣扎了两下:“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收买!放开!”
她真是疯了才会觉得可以跟混蛋做交易!
也是脑子抽了才会看他疼得难受,好心让经理去拿药,还给他倒水!
她就该直接转头就走,不,是直接那把刀弄死这渣男!
“听不懂?是假装听不懂吧?”战司濯冷声嘲讽,厉声质问:“说!那个人是谁!”
“什么?”
战司濯见她还装疯卖傻,脸色阴沉,“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凑巧来了君合,发现我在这里!余清舒,我说过,你再耍花样,我会打断你的腿!”
余清舒咬着牙,怒目瞪着他。
“说!谁!”他声线赫然一重,直逼余清舒。
余清舒看着他,忽然就不挣扎了,眸底的怒火也瞬间消失不见,语气平静道:“时嘉佑。”
她情绪上的转变很快,快到让人捕捉不到刚才她恼怒的任何痕迹,仿佛先前的争锋相对从未发生过。
不是不生气,而是经过这段时间,她太清楚,她的解释在战司濯那里就是个笑话。
听到这个回答,战司濯自然是不信的。
不是笃定时嘉佑不会背叛他,而是他确定这个女人没能力收买时嘉佑。
“余清舒,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他声音更像是深冬寒冰砸在她的耳膜上。
“既然这样,那你去查吧。”余清舒看着他,神情淡然,道。
嘶!
战司濯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余清舒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腕要脱臼了。
这男人的力气大的出奇。
余清舒脸色白了白,掀起眼帘,直直的对上战司濯冰冷的视线,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余小姐,胃药拿过——”值班经理走进来,看到眼前的这幕,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战司濯松开余清舒,起身看向来人。
值班经理被战司濯这冷岑岑的扫了一眼,顿时吓得险些魂飞魄散,“战、战总。”
“你刚才说什么?余清舒让你拿什么?”战司濯不确定刚才自己听到的,沉声问。
值班经理咽了咽唾沫,紧张得声线有些生硬:“胃、胃药。”
战司濯全身狠狠一怔,看向值班经理手里的那盒胃药。这药盒的包装,他很熟悉,是战老夫人以前怕他犯胃疼,特地让人在他每辆车上备着的。
是谁告诉余清舒这个药的?
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知道他胃疼?
“……”值班经理杵在原地,见战司濯不说话,心里直打鼓;“战总,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要是真的有问题,那他就真的要完了!
值班经理战战兢兢的,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一颗接着一颗顺着额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