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眸光微凛,眼帘轻垂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红酒,仍旧没有要伸手接过来的意思。
“怎么?余小姐不会是连杯酒,祝如烟一句生日快乐都不愿意吧?”范如烟的舍友见她迟迟不动,眼底浮上一抹讥诮,说着又将红酒往她面前递了递。
在场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余清舒的身上,脸上都带着看戏的兴味。
范如烟也没想到舍友会突然这么做,想到余清舒怀孕不能喝酒,在要不要上前拦下那杯酒之间短暂的犹豫一瞬,而后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移开了视线。
视线恰好落在吧台处。
战司濯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手里那杯红酒不知何时已经饮尽,被他放在了吧台上。而他目光仍旧看着他们这边,但她很清楚,他看的是余清舒。
范如烟不自觉的咬紧了下唇,手攥得更紧了,整齐精致的美甲掐着手心,泛着阵阵疼。
“看样子余大小姐是——”范如烟的舍友举着红酒杯的手都有些发酸了,余清舒却还是无动于衷,顿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忍不住再次阴阳怪气。
只是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把她手里的红酒杯接了过去,生生将她的话打断。
时嘉佑轻摇两下酒杯,“余大小姐酒精过敏,不适合喝酒,既然人是我请来的,那总不能在我眼皮子地下出了事,所以这三杯酒,我替她喝,如何?”
范如烟的舍友一脸错愕,“时、时少,你要替余清舒喝?”
“不行么?”时嘉佑挑眉,“这样吧,我喝六杯,这样应该够有诚意吧?”
范如烟的舍友抿紧唇,完全没想到时嘉佑会突然插手帮余清舒解围。
起初时嘉佑带着余清舒进来,他们都以为他是想让余清舒出丑。
但看时嘉佑现在对余清舒的态度,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可,不是说时嘉佑和战司濯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吗?战司濯厌恶余清舒,离婚后把她从夙园赶出去的事情人尽皆知,那时嘉佑作为他的兄弟,怎么会出手帮余清舒?
不等其他人反应,时嘉佑松开禁锢余清舒的手,招手示意侍生过来倒酒,利落干脆的喝下六杯红酒。
余清舒揉了揉微疼的左手腕,下意识跟时嘉佑拉开了点距离,思忖着要找机会离开这鬼地方。
身上,那道凌冽如寒风的视线还在,让她始终紧绷着全身。
啪啪啪——
“时少好酒量!”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鼓起掌喊了一声,音落,其他人也跟着鼓掌起哄。
时嘉佑余光轻瞥余清舒的小动作,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后看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范如烟舍友,道:
“这样可以了吗?”
范如烟舍友猛的回过神来,只觉得两颊好像被人打了好几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我……我……”她家境不算好,如果不是认识了范如烟,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她想要极力的融入这个圈子,光明正大的成为这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