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总,您放心,余小姐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脱离危险送到VIp病房了。”医生说,“不过,很抱歉,我们已尽力了,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纵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医生嘴里得到确认,战司濯的心脏还是狠狠地骤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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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云,透过阳台的玻璃门落在病床边。
叩叩两声。
病房的门再度被人敲响,坐在床边的余清舒听到声响,动了动,侧头看向门口。
“余小姐,我来给您换药。”护士推开门,走进来。
“……”余清舒看了她一眼后,面无表情。
护士对她这样漠然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手脚利落的给她换了药,正准备收拾药离开病房,余光瞥见余清舒没什么血色的脸,心中不忍。
“余小姐,您是不是又一个晚上没睡?”她问。
这三天,余清舒几乎没怎么说睡过,一躺下,脑海里就跟放电影般将这些天发生的种种来回播放。
余清舒是在手术后当天晚上醒来的,醒来后,顺叔为了稳住她的情绪,没敢提孩子的事情,毕竟流产堪比坐月子,如果情绪波动太大,极有可能会导致血崩,出现生命危险。
但,她主动问了。
顺叔在她的再三追问下,还是没能瞒住。
所有人都以为余清舒会大闹大哭一场,就连战司濯也这样以为,所以在知道顺叔跟她说孩子没了的时候,他顾不得什么退却,急急冲进病房。
却不想看见余清舒神情平静的接受了,什么也没说,不哭也不闹。
战司濯有些不习惯她这样,心里隐隐不安,走到床边,压制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动了动唇:“余清舒,如果你心里难受,可以哭出来,或者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她抬眼看向他,没说话。
良久,她才哑着声音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么?”
“……只要我做得到。”他说。
“你做得到。”余清舒顿了顿,说;“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