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泉笑了笑,说:“我也是关心则乱嘛。”
顾砚秋瞧他良久,冷不丁问:“你有女朋友吗?”
顾飞泉:“……”
顾砚秋:“关心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吧,别让你妈着急。”
顾飞泉:“你——”
“我很好,好得不得了,多谢关心。”顾砚秋把空了的碗放下,起身离开。
贺松君是在一旁的,恰好听到了顾砚秋和她儿子的对话。顾飞泉仰头将莲子汤一饮而尽,便要重新上楼,贺松君一把拉住他,低声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妈都没有问过你这个。”
顾飞泉甩开她手,怒道:“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帮她说话?”
贺松君说:“我当然是你这边的,这和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冲突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完生日就三十了,该为自己打算了,你要是为顾家续上香火……我还没说完呢。”
家长的唠叨永远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顾飞泉跑得比兔子都快,两秒钟就不见了。
站在原地的贺松君:“……”
她暗自琢磨着,是时候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顾砚秋用了几句话,就让顾飞泉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恨不得离家出走。顾砚秋不想和顾飞泉争,顾家的一切本来就是她的,她分毫都不让。
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吃着饭,饭桌上,顾砚秋把她这段时间在公司的感触和发现告诉了顾槐,顾槐坐在饭桌的主位上,掀了掀眼皮道:“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
顾砚秋愣了一下,她突然发现顾槐就这么坐着,慢吞吞地和她说话,浑身上下透出某种说不出的腐朽暮气,几乎和以前运筹帷幄、淡然自若的样子判若两人。
顾槐:“嗯?”
顾砚秋眨了下眼,方才眼前所见犹如幻觉,顾槐正襟危坐,仍旧不怒自威。
顾砚秋说:“我是想缩减机构,把不能用的人辞退。”
顾槐还没说话,贺松君先哎呀了一声,说:“那这么做不会得罪安排他们进来的人吗?刚刚听你说这些人好多都是上级安排过来的,他们针对你怎么办?”
顾砚秋不紧不慢地说:“所以我才想征求爸爸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