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项恺冷静了一会儿,转身就看到林子彦站在自己身后,项恺拽着他的肩膀,沉声说:“你跟我过来。”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坐在咖啡厅里,不是约会,林子彦的唇角贴着创口贴,给项恺点了一杯黑咖啡,眼睛从没在他的身上移开。
“你说他们是我的孩子。”项恺单刀直入,沉声开口。
林子彦盯着他,马上就意识到项恺的不对劲,重复一句,“我们的,是我们的孩子。”
项恺板着脸,语气冷冰冰地说:“我要你把律师叫来,你现在就签署协议放弃抚养他们。”
林子彦攥着咖啡杯的手掌渐渐收紧,一字一顿地开口:“不可能。”
“那好。”项恺干脆利落,“我弃养,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林子彦垂眸,伸手抚上项恺的手背,摇了摇头乞求着:“别做这么绝,求你。”
项恺逼视着林子彦,是自己不想要吗?谁知道他瞅着仪器里的胎儿是什么样的心情,医生说过因为自己的身体,作为男人他没有生育能力,他没想过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狠下心,咬牙切齿地说:“你做这件事,没告诉我,难道就没想过我会弃养?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子彦低声吼了一句,“项恺!”
项恺站起身,咖啡杯在桌子上摇晃,他终于装不下去了,“你想用孩子拴住我?你做梦!”
“我做这件事是因为我知道你想要孩子!”林子彦强势地吼回去,“没有人比我了解你,项恺,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
“我知道那一次次手术你有多痛,我知道你做过的每一个噩梦!因为我也一样!”他搂住项恺的后颈,额头贴着额头,眼神透过项恺幽深的瞳孔直达深处,“孩子是你的,可以,他们是你的,你是我的,只有我疼你。”
项恺用力推开他,哐地一声,林子彦砸在座椅上。
咖啡厅里的顾客惊恐地瞪着快要殴打起来的两人。
一阵急促地铃声响起,林子彦接到齐清的来电,不解地皱眉:“怎么了?”
“你们在哪!孩子要分娩了!”
两人面面相觑,疾步往医院走。
项恺站在培育室外,目光落在躺在保温箱里的婴儿,他们小小的还没有三四斤重,身上连接着呼吸机,皮肤几乎是透明的,胎毛很稀疏是浅浅的金色。
齐清说:“是两个男孩。”
项恺猛地看向医生,手掌攥成拳头,林子彦趁机搂住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抚他。
齐医生让他安心,“很健康的男婴。”
项恺松了一口气,眼神重新望向保温箱里的早产儿,林子彦盯着那两个孩子眨了眨眼睛,一遍遍签署培育协议时都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感受到,这是他和项恺的孩子,骨子里融着他和项恺的血。
两个孩子都是金发,项恺皱眉,那自己想让他们和林子彦彻底划清关系还有什么意义。
项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林子彦收回手臂,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笑吟吟地说:“宝贝,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呢,都跟你的姓,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