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玠旻和辛楚目都是社会名流,蓝子玉没理由怠慢,命人在旁边安置了两张太师椅。
他们的对面坐着前来旁听的邻县县尉。
只要是遂州邻近的县出案子,都是许县尉出差旁听,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几乎从升堂到现在,他的神态就没发生过变化。
蒋玠旻分得清场合,面上比蓝子玉还滴水不漏。
辛楚目当即就被陆老三过激的反应惊讶住了。
证人和证物都齐全了。
辛楚目也“如愿以偿”看到了那只腐烂的死老鼠。
蓝子玉做事喜欢有依有据,在定罪前会先说明汉清王朝的相关律例,以及相关律例定的刑罚。
陆老三的原告罪是杀妻鬻女,但鬻女没有证据,罪行不成立,便定了杀妻罪,秋后斩首。
公堂上的蓝子玉铁面无情、冷酷无情,这是陆小柳从未见过的样子。
定罪那一刻,公堂外围观的人皆心口一紧,陆小柳更是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蓝子玉和辛楚目都见不得人哭。
蓝子玉心稍软,但还是照常退下公堂。
辛楚目已经跑去安慰陆小柳了。
蓝子玉还有公务有处理,顾不得芝麻琐事。
下午,蓝子玉招待许县尉一餐,并送走了许县尉。
蒋玠旻回去的地方的比较远,只能次日再走。
于是,蒋玠旻便和蓝子玉多说了几句本次案子。
“我看你有淡化陆小柳是重要证人的事实,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认为女儿的证词间接成为杀死父亲的一把刀,你觉得这样的结果好吗。”
“我认为你的性格是很追求实事求是的。”
“法律无情,执法有情。”
蒋玠旻沉默,次日便将这宗案卷带回江朔了。
“那小孩,你决定怎么办?”辛楚目坐在椅上晃着杯茶。
“按照之前说的,留在县衙当丫鬟。”蓝子玉淡淡说道。
“子玉,你的心肠太软,脸皮太薄,日后恐怕管不住。”
蓝子玉微皱起眉头,她确实有些不忍说教小柳。
“你与我相处得不久,竟这么了解我了?”蓝子玉说笑道。
“这叫什么?”辛楚目煞有介事的说,“观察入微。”话音落了片刻又改口道:“其实是玠旻跟我说的。”
“玠旻?”蓝子玉诧异道。
蒋玠旻在辛楚目的小院住了两晚,便与辛楚目攀谈了两晚,就连出入县衙都是同进同出,来往的路上也闲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