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年关,阿粱的腿大好了,走路甚至都不用拐杖。他们付了钱就离开了医馆,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狗剩不赞同,“再养养吧。”
阿粱拒绝了。甚至他提出离开东南这带。
他动摇了,阿粱很恐慌,他怕自己渴望“父爱”。
阿粱铁了心要走,狗剩劝不住,只好同意了。
他们还是继续卖糖葫芦,然而换了新地方,就意味着有新的势力。
两个孩子卖糖葫芦生意又好,很快被人盯上了。
那天下着雪,傍晚时候,无人的小巷子里。天色都是灰暗的,对方五个成年人包围了他们,手里还拿着一把有缺口的铁刀。
“小子,识趣点就把钱拿出来。以后乖乖上供。”
对方不止想抢这一回,还想把狗剩和阿粱变成他们的赚钱工具。
狗剩和阿粱自然不干,对方举着铁刀就过来了。
阿粱蓄势待发,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倏地蹿出,飞快跟人缠斗在一起。
“秦择叔!!!”
“爹……”
相比狗剩的兴奋和欢呼,阿粱那声呢喃实在微弱。
“你是什么人?”对方惊疑不定质问。
秦择挡在两个孩子前,掷地有声:“我是他爹。”
阿粱浑身一颤。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秦择那高大宽厚的背影,此刻让人感到了安全。
“不可能!”对方叫嚣:“有人说他们都是乞丐。”
秦择不跟他们废话,一拳一个混混,不过对方拿着刀,又是成年男人,有力气也会几招功夫。
慢慢的,秦择落了下风,狗剩和阿粱着急,阿粱直接冲了上去,结果不但没帮上忙,反而因为要护着他,害秦择被人在胳膊上砍了一刀。
血腥味弥漫。
秦择把阿粱推回去,或许是疼痛刺激了他的凶性,秦择到后面几乎是不管不顾的打。
狗剩揉揉眼,觉得很熟悉。
!!!这不就是阿粱吗。
阿粱打架也是不管不顾不要命。
对方很快也见了血,对上秦择阴狠的目光,终于害怕了,忙不迭跑走。
秦择身影晃了一下,跌在地上,阿粱瞳孔猛缩,如箭一般冲过去扶住他。
“爹,你怎么样了?”
“我,我给你包扎。”阿粱看着秦择一直冒血的胳膊,急的都快哭了。
他不想让秦择死。
他扯了自己的衣服,捆住秦择的胳膊,秦择很安静,狗剩也很安静。巷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阿粱的声音。
阿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头,秦择慈祥的看着他,眼眶微红。
“阿粱。”
阿粱嘴巴颤了下,他低下头。不吭声了。
他听到头顶传来叹气声,“送我去医馆吧。”
阿粱沉默的扶起他,狗剩识趣的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