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妖老板娘却喜欢反其道而行,知晓那嫁衣这姑娘一定不会穿给自己看,夹带私货在这青衣上添了许多图案,且用的还都是红线金丝,好在她手艺极好,倒也没显得花里胡哨。
云西自然不会说什么,在她看来,这身衣服反而更适合柏衣了些,红线金丝为青衣添了生机,不再那般单调,就如柏衣这个姑娘一般,她太软糯,习惯将自己藏起来。
若是如这亮眼的颜色一般,她定然会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存在。
“果然,就是要这般才更好看!”说着,大妖眨眼间来到了柏衣身后,将一直系在她眼上的白纱换成与衣服相配的颜色,为其更添了一分色彩。
“这是我从云姑娘那块布料上裁下来的,我这屋中的布料放在修真界也是极好的,姑娘可要好好保管。”
柏衣不知晓云西的新衣是何颜色,只猜测应当也是素色,在她的印象里,小师叔不爱穿太过鲜亮颜色的衣物。
她轻轻点头,云西却笑道:“不曾想老板竟这般节俭。”
“那是,毕竟咱们可是小本生意。”老板娘拍了拍腰间并不充裕的荷包,叹道:“看在你们一次定了三套的份上,我才免费送的!”
柏衣反应过来还未给钱,忙问道:“这些要多少银两?”
大妖听到柏衣所问,面上的笑变得比那三月开的桃花还要招人,她毕竟是狐狸妖,哪怕年纪大了点,还是好看的,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偏更有一番风韵犹存的意味。
“这个嘛——”她将出口的话拉长,开始思索要收多少才合适。
云西却与她对上了视线,面上的笑依旧温和,提醒道:“老板不是已经收过钱了吗?”
“嗯?”柏衣一怔,问道:“何时?”
这些日子她一直同小师叔在一块,并不知晓小师叔何时与老板娘见过。
“银钱和重礼可是不一样的。”老板娘眼珠一转,立马说道。
云西笑而不语,对方却叹气道:“住在城东那个姑娘,她一个月能疯二十天,我都怕那天她将我这小店砸了!”
“按您的修为,问雪大抵是砸不了店的。”
“是砸不了,可她将这皇城毁了,我这店砸与没砸也没区别了。”
老板娘摊手,实在不是她好心肠,这都是为了小店的生意。
“况且……”说到接下来的话,老板娘明显心情好了些,“街中间那两家青楼,两个老板对头半辈子,我实在太想看戏……”
她的一生太长了,眨眼就苟且偷生了十万年,活得久了自然觉得无聊,便找到了在凡间看戏的乐子,她看人的一生,几十年前路过这京城,觉得这两个女人有趣,便留了下来。
镇压住夕问雪的镇魔柱出自妖族,那是仙品的法器,且有大妖亲自在此,不难猜出这东西的来历。
那日帮助夕问雪压制心魔,镇魔柱便在云西的神力下由仙器升阶为神器,这份重礼便是在此时送下。
虽然这般说,云西却还是拿出了银钱,她笑道:“我若没猜错,是您将问雪劝来这城中的吧。”
按照夕问雪的性子,她既然选择放下一切消失,定然不希望夕玥寻到自己,这才跑来了修士少来的灵气稀薄之地。
知晓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下,这姑娘定然不会住在人多的地方,寻一个深山从此消失才会是她的选择。
可偏偏她们在这里遇上了夕问雪,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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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问雪定然知晓自己失控会带来的威胁,以她的性子,万万不该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别别别,我可担不起云姑娘这个您字。”老板娘拿过银钱,没有打开看,在手中把玩着。
“不能说是劝,那日我恰好中午睡醒,见太阳极好,就没忍住去山间走一圈,没想到差点被山中凌厉的风吹掉一身皮毛……”
“其后,我便看到了山中奇怪的修士,她布阵将自己锁在剑阵中,却又控制不住想要闯出来。”
原本,她是一点都不想管这般闲事,却没想到那姑娘在看见自己后怔了一瞬,似乎恢复了理智,还问她有没有被伤到,欲要道歉。
就是这般,不想管闲事的大妖便给自己找来了一个大麻烦。
夕问雪布下的剑阵针对自己,一点没有手下留情。
她大概是抱了必死的心,虽没有轻易了结自己的生命,却又将自己困入绝境。
而她也勾起了大妖的好奇心,便被活了万年的老狐狸连骗带拐从山中带来了京城。
“我骗她说,那剑阵有漏洞,万一失控的她不慎跑了出来,说不定会酿成大祸。”说起这个,老板娘还一脸自得,她从来都是乐意向别人炫耀她骗人本领的,此刻更是如此。
“这京城就不一样了,那姑娘一看就是个满身正气的修士,深山老林易分心,在这绝对重要的京城,就算她想疯也会担心那些普通百姓,加上我那个传家宝的镇魔柱,岂不比在那破剑阵中消耗而死来得强……”
反正那个镇魔柱在她手中放了几万年,平日只能用来晾衣服,借出去之后,她便找了几根竹竿,反而更好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