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想出去,想换个环境生活,归根究底是因为谁,你还能不清楚?”
沈小楼越说越气,越气越不想理他,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身后那人伸手碰了碰她胳膊,她往旁边挪,与他隔开距离老长一段距离。
宋临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赶忙凑上前哄她。
“我也就这么一说,都怪我,我嘴贱,脑子也糊涂。你消消气媳妇儿,以后我再也不说这种胡话了,也不会再提他了。”
沈小楼冷笑:“你哪是糊涂?你精得很,周光彦也精得很,你们都是一类人,又自私又薄情,所以才能心心相惜!”
宋临悔不当初:“那要不我把舌头割下来给你赔罪?”
沈小楼扭头瞪过来:“滚!别在我这儿碍眼,瞧见你就烦。”
宋临不轻不重往自己脸上扇一下:“我最该万死啊。”
“滚!!!”
“得嘞。”
这人飞快溜出房间,沈小楼盯着门口,气得大口大口呼吸,胸口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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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彦胃出血手术住院这事儿,周闻笙一直没告诉母亲,他更不会主动告诉,方瑾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那天方瑾跟周光彦婶婶打麻将,他婶婶一不小心说漏嘴,提了一句“光彦这么爱工作,在医院躺着得多心急”,被方瑾抓住刨根问底,给问了出来。
周光彦住院,他婶婶也是听自己儿子周家承说的。
作为周光彦堂弟,那次大家一起去医院探病,周家承自然也在。
周家承原本想着替堂兄把这事儿瞒着,可晚上喝多了,回到家嘴比脑子转得快,就把这事儿抖了出来。
周家承母亲也是个快人快语的,上了麻将,脑子跟不上嘴,这事儿就让方瑾给知道了。
方瑾哪里还有心情打麻将,当即离开赶往医院,半路上给王奇和老郑打电话,把他俩狠狠训了一通。
赶到医院冲进病房,看见病床上的儿子,哭着扑过去,一把握住儿子的手,眼泪止不住。
“儿啊,这么大个事,怎么一直瞒着妈妈!”
周光彦默不作声抽出手来,面无波澜看着母亲:“我没事儿,你回去吧。”
方瑾哭着摇头:“你这个样子,我这做母亲的,怎么放心得下!”
周光彦心生厌烦,别过脸不看她:“护工照顾得比您妥帖,赶紧回去吧,求您了,方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