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黄金龙就堵在静园水舍七号,把苏浣虹找了出来,将案件的前因后果仔细叙述了一遍,问她有什么想法。
“先去查墨凝香出事的时候,花月容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啊。”苏浣虹想也不想,开口就说。
“对呀!”黄金龙用力一拍脑袋,连忙转身朝天门南院就跑,被苏浣虹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我去问花门主事发那天她在哪儿啊!”黄金龙连忙说。
“你真是个呆子,你问嫌犯不在场证明谁跟你说真话啊。自己去查吧,和花月容最熟络的应该是何不寿吧?他可是北院副门主。”苏浣虹失笑道。
“对对,我真糊涂了,我这就去找何不寿!”黄金龙撒开腿朝着天池中心飞奔而去。
“月容吗?那天正是她去瑶池探望她姐姐的日子,她不可能在杀害墨凝香的现场。她是在我到之后很久才赶来的,那时候我已经被守夜的近兵师围住。你们去查查瑶池守卫的记录吧,那里应该写的很清楚。”何不寿听到黄金龙的问题,立刻答道。
翻查守卫记录这种苦差事黄金龙可真没有兴致,于是顺手交给了兴致同样高昂的苏浣虹,自己则在天门学府道旁的林荫处找了一个石椅子坐下,准备补一补昨天缺失的睡眠。就在这时,一阵嬉笑、呼喝和怒骂声从道中传来,令他睡觉的兴致顿时没了。
他抬头一看,却发现彭独绝正在一群世家子的簇拥下,将峨嵋派那对秀美的姐妹花静仪和静湘围在中间。
“静仪,彭公子看上你是你上辈子的造化,彭家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天门门主都是彭家扶上去的。不过是陪他上船游一游天池,又不是让你嫁到彭家,你别这么别扭好不好。”彭独绝身边的一个吊儿郎当的世家子扇着扇子,淫笑着说。
“彭公子,静仪心在道门,身不由己,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静仪哭丧着脸,苦苦哀求道。
“喂,你要是不想陪彭公子,那就让你妹妹来陪吧。”那个世家子顿时声色俱厉地吼道。
看到这里,黄金龙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口长气:这峨嵋派的姐妹花不知道是不是命中犯煞,白算计风光的时候她们被白算计欺负,彭独绝风光的时候又被彭独绝围堵。难道道姑天生就有吸引黑暗势力的因子吗?
“喂——!”黄金龙跷起二郎腿,双手一横搭在石椅椅背上,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好,扬起喉咙,霹雳般大喝一声。顿时引起了静仪姐妹和彭独绝等人的全部注意。
“彭独绝,你不是肺腑已裂吗?怎么还这么龙精虎猛地想要祸害道姑,不怕伤身啊?回家接着躺着去吧。”黄金龙大声说。
听到他的话,彭独绝顿时笑了起来:“黄金龙,吃了一次亏还不学乖一点,还敢跟我作对。给你撑腰的殷承侠都不在了,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啊。想要和我接着斗一次拳?如果这次你再把我打伤,天门你就别想再呆下去了。”
“我怎么再把你打伤啊?你不是已经肺腑俱裂了吗?这可是已经记录在案的。我再怎么打你,你不还是肺腑俱裂?难道我还能打死你吗?”黄金龙说到这里,狞笑了一声,双拳合在一起,用力顶了顶,发出一阵骨节乱撞的脆响。
“你好大的胆子!”听到他的话,彭独绝猛然发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
“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是做一个天门弟子该做的事,就和上完厕所要洗手一样,今天我就用你的血洗洗手。”黄金龙说完这句话,身子仿佛雄狮搏兔一样突然挺立,做了一个要站起身的样子。
彭独绝被他的气势吓得连退两步,脚下一拌,差点摔倒在地,这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格外难以忍受。“大家一起上!”他不顾一切地嘶声吼道,但是他身后的世家子却七手八脚地拉住他,死命地将他往后就拖。
“你们干什么?”彭独绝挣扎着抬头一看,耸然发现黄金龙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对他怒目而视的天门弟子,足有上百人。看到这个情景,他连忙一低头,任由那帮世家子将他飞快地拖向远方。
看到彭独绝等人远走,站在黄金龙身后的天门弟子们发出一阵哄笑,嘻嘻哈哈地散去。静仪和静湘满脸崇拜和敬慕地来到黄金龙面前,扭扭捏捏地向他施礼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