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的黄金龙和苏浣虹对于这一场荒唐之极的打斗视若无睹。苏浣虹将怀中的一张地图递给黄金龙,指着上面标示出来的一个小红叉说:“我要去造化堂上堂课,就差两刻钟就要开课了,谁知道怎么也走不到,现在似乎又迷路了。”
“我真服了你,来天门半年了还能迷路。不过造化堂似乎我也没去过,在五行堂附近吧,应该是五行堂的一个分支,延这条路走没错,哎哟,这上面怎么这么多分岔,你东南西北又分不清,难怪会走错。”黄金龙看着地图琢磨。
“你就说沿这条路走不走得通吧。”苏浣虹焦急地问。
“当然能走通,不过这样就出天门了,你一直朝西走得走八万里才能到东头啊。你得朝东走啊,造化堂在东边。”黄金龙说。
“啊?我以为这边是东……”苏浣虹脸一红。
“哎呀,算了算了,要不你等我会儿,我完事儿了带你去,咱们边看地图边找。”
“你有这闲工夫吗?”
“放心,我也想去造化堂看看,我一直希望学到师父的造化功!”
“你那神秘师父是造化师?唉,她的身份什么时候才能说啊?”
“唉,不行啊,身份太危险,随时出状况,我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德性!”
二人正聊得起劲,身边突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石山川一头栽到黄金龙和苏浣虹的脚边,满地打滚,抱着头嘶声惨嚎:“别扎我啦,求求你,别扎我啦,疼啊,疼死我啦!”他这一乍乎,苏浣虹和黄金龙也顾不上聊天,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石山川的一身紫衣已经被什么东西撕成了碎片,浑身上下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红色斑点,肌肉此起彼伏地痉挛颤抖着,似乎在经历着无法想象的痛苦。和他交战的那诡异少年正反握匕首,双臂盘在胸前,冷笑而立。
而在一旁观战的所有少年此刻眼睛都在直挺挺地瞪着黄金龙和苏浣虹,似乎在看两只闯进瓷器店的犀牛。
“什么情况?”苏浣虹不解地望向黄金龙。
“这个……”黄金龙隐隐约约感到不妙,但是却不知道错出在什么地方,不禁心中一紧。
阴阳鱼井泉的水柱再次发生了奇异的扭转,帅依婷衣襟飘动,不紧不慢地来到苏浣虹的面前,围着她左右各走了一圈,忽然冷冷一笑:“姐姐这身红衣倒是俏丽得很。”
“哎哟不好!”黄金龙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一半,“浣虹和帅依婷撞衫啊,这可把这霸王花得罪了!”
苏浣虹显然没发觉出自己的危险,还礼貌地朝她抱以微笑:“哪里,你的红衣才叫好看。”
帅依婷脸上笑容不减只是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苏浣虹:“姐姐你看那天上,可有两个太阳?”
“呃,没有……”苏浣虹皱了皱眉头,朝黄金龙翻了个白眼,暗示这帅依婷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天上没有两个太阳,天门也不该有两个红衣少女,今天我们中的一个必须要脱去这身红衣。”帅依婷厉声说。
“你说什么?”苏浣虹吃惊地说。
帅依婷似乎已经失去了和她说话的兴趣,只是转回身对那个诡异少年道:“阴瞳,撕了她的衣服。”随即迤逦走回了身边行走的阵营之中。
“喂喂!别乱来啊!凝眉,你看这事儿……”黄金龙连忙挡在苏浣虹的面前,转头朝墨凝眉求助道。
“哼,苏浣虹,从开学第一天你就和我作对,看在你帮助破了僵尸引我才忍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今天你竟敢抢我的身边行走,活该你被人扒光衣服!”墨凝眉似乎比帅依婷更恨苏浣虹,咬牙切齿地狠声说,“小龙龙,你自己看着办,是跟我还是跟她这个路痴!”